祁念想了很多,在半夜的時候,才是終於有了點困意,漸漸的入睡了。
第二天,祁念醒來洗漱完下樓,祁孜嘯他們還沒有到餐廳,隻有阿姨在弄早餐。
祁念沒有多問,看了眼時間,祁念明白是她起來早了。
耐心的,祁念等著祁家的人,慢慢的上桌。
一家人到齊了,祁念每個人都打了招呼,沒有做那個先提祁郤歌回公司這件事的人,她還是有點怕祁孜嘯問她是不是幫忙了的。
而她也明白,有人會提,並且是迫不及待。
“爸,昨天的新聞,您看了吧?”果然的,在見祁孜嘯喝了牛奶,準備吃早餐的時候,祁勤懇就開口了。
祁孜嘯停住了此時的動作,雙眸微闔,意味不明,沒有開口。
“爸,你不會沒看吧?”要是祁孜嘯回答沒看,祁勤懇是不會信的。
祁孜嘯雖然是不怎麼管公司的事情了,但是公司發生什麼,祁孜嘯還是有知道消息門路的。
因此,祁勤懇並不相信,昨天的新聞,祁孜嘯沒有看。
要是祁孜嘯真的說沒看,那也是在撒謊。
而若真那麼說,就表明,祁孜嘯完全偏心,是在為難他,為難祁郤歌。
祁勤懇因為多年來,被祁念壓著,心裏對祁孜嘯偏心這一想法,已經根深蒂固。
祁孜嘯一直不說話,祁勤懇的心沉到了穀底,在他又想繼續說什麼的時候,祁孜嘯發話了。
“看了。”祁孜嘯說話,餐廳裏其他人,都不會出聲,安靜的不行。
這短短兩個字,卻是雄厚有力。
“您昨天不是說了麼,要是郤歌把那事情給處理好了,就讓郤歌回公司,您看,現在才一天,郤歌就處理的妥當了,今天股市,我們公司股票定然會漲回去。您是不是該鬆口了?”祁孜嘯的護,讓祁勤懇眼前一亮,劈裏啪啦的就說了一堆,生怕祁孜嘯反悔。
祁勤懇是清楚的,這處理方案,雖然是祁郤歌在執行,但是畢竟在公司呆了那麼久。祁勤懇明白,祁郤歌才回去公司,短短的時間裏,怎麼可能找到這麼一個方法,這裏邊沒人幫忙,是不可能的。
不過,那又怎麼樣?在外人所看到的裏邊,這就是祁郤歌做的,跟祁念沒有關係。
祁孜嘯聞言,沒有立即回答祁勤懇,隻是在看了眼祁念,發現祁念沒有任何的異常,才是道:“是處理的不錯,回公司......”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祁孜嘯說到祁郤歌回公司這件事,卻是停頓了下來。
這可讓祁勤懇的心提到嗓子眼了。
在祁勤懇看來,如果連公司都進不去,那怎麼繼承公司?
祁勤懇是希望祁郤歌繼承公司的。
祁郤歌是他的希望啊。
祁郤歌即使上頭有個大哥,但是那人早就因為年少不爭氣,被逐出了祁家。
他不希望,自己兩個兒子,都跟祁家的財產沒有關係。
他其實也是想,祁郤歌後半輩子不要有什麼憂慮。
畫畫,哪能養活自己啊,祁勤懇的心裏,還是有著老一輩的思想。
藝術,是不能當飯吃的,真正可以當飯吃的,還是經商,看得見摸得著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