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超出了她的認知。
她不明白的啊。
完全不明白呢。
“聽不懂？有什麼好不懂的？當年你跟顧暝去執行任務，顧暝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什麼事情都會跟我說。當時我知道的時候，倒不是反對，而是擔心你的安全，因為你爺爺是很寶貝你這個孫女的。當時出事了，你受的傷比顧暝輕，說實在的，我還挺欣慰的，因為你沒事，你爺爺就不會那麼難受。”
“可是在我欣慰的同時，你爺爺卻又找到我，讓我跟祁家決裂，他說若是兩家再聯合在一起，恐怕會讓敵人處在暗處，我本不想答應，可是你爺爺都那麼提出來了，我能不答應麼？我最不能拒絕的就是你爺爺的要求。”
現在想來，祁孜嘯可不就是吃準了，他不會拒絕他的要求這件事麼？
祁念越聽，心裏就越控製不住的往另外一個方向想。
眼前的人，怎麼好像是對她爺爺有另外的意思？
祁念很希望是她想錯了。
“你跟我爺爺？”
好奇心是會害死貓，可是有些事情不好奇不行。
“沒錯是你想的那樣，可能你們誰都不知道，顧銘他爸跟我根本沒有血緣關係，我們這輩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說，你隻要知道，你爺爺，很倔強，就行了呢。”老爺子就像是找到了一個人傾訴，說出來的話，淡淡的卻又透著高興。
祁念很驚訝，她從來沒有想過，居然還有這種？
祁念完全是驚呆了。
當年，祁孜嘯他們那個年代，那種感情是完全不被接受的啊。
所以他們是迫於現實才分手的？
祁念腦補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忽然她都沒有辦法去直視眼前的老爺子了。
在以前老爺子在她的心裏，那就是很嚴肅的存在。
現在忽然得知。
多少有點消化不良。
不過她不是排斥，隻是覺得很，微妙。
“你是不知道，他年輕的時候，有多衝動，隻是後來倒是冷靜了，凡事他都覺得和為貴，高高興興的最好。我原本喜歡打打殺殺，也被他給說教了。”
“當年......唉。”說著說著，老爺子忽然有點說不下去了。
當年是他的錯。
如果不是誤會，也不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死了，他也不想活了。
可是祁家是他在意的，他想，怎麼他也得看著祁家好起來，然後再去地府告訴他啊。
“你們應該很苦吧。”
原本祁念對老爺子是不喜的，可是在聽了老爺子所說的跟祁孜嘯的關係，她忽然沒有辦法去責怪。
從言辭裏不難聽出來，老爺子很喜歡祁孜嘯，並且可以答應祁孜嘯的任何要求啊，從這來看，當年的事情，也不能怪老爺子。
其實說到底還是誰都不能怪，該怪的是她自己。
她才是最錯的那個。
當年要不是她衝動，也不會演變成那個樣子，千錯萬錯，她是錯的最多的那個啊。
誰也怪不了，要怪隻能怪自己啊。
祁念心情很複雜。
這一次談話，所說的事情，超出了她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