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啞謎(1 / 3)

爬出床底的人,正是高繼成。

薑伯鈞微微一怔,暗暗叫絕,看不出胡賢弟如此心思敏捷,精於應對。

高繼成見薑伯鈞錯愕的神情,嘻嘻輕笑:“大哥,沒嚇著你吧?”

薑伯鈞捫著胸口說:“倒不是賢弟嚇壞了我,是鬼子三木,比獵狗嗅覺還靈!賢弟,你怎麼知道三木要進來?”

高繼成淡淡一笑:“我哪裏知道他會進來!”

薑伯鈞咦了一聲:“不知道,那你怎麼做得天衣無縫?”

高繼成嗬嗬地笑:“是麼?”

薑伯鈞佩服地點頭,指著床說:“三木伸手摸床,當時真的把我嚇了一跳。後來我也摸了一把,涼的,你沒睡?”

高繼成怎麼沒睡覺?隻是聽到鬼子的聲音,有了警惕之心。

高繼成何許人也!宗濤委以大任,當然不是等閑。他雖料不到三木會進客房,但防範之心一刻沒有鬆懈,連忙起床,把被單抖得一絲暖氣全無,熄了燈,佇立房中。後來腳步聲近,高繼成鑽進床底。

其實三木也想趴下去看看床底,隻因房裏沒有異樣,再則在薑伯鈞麵前有此動作,如沒有發現,臉上也不光彩。

高繼成怕薑伯鈞疑心,認真地說:“大哥,我知道三木老是打你的主意,今天你一定沒敢透口風說我上門。三木如知道我在這裏,還不索要寶物?當場撞上,大哥難堪。”

薑伯鈞頻頻點頭。高繼成機警過人,讓他鬆了口氣,叮囑兩句,出了房門。

薑伯鈞回到座位,看到山口一夫帶笑不笑地看他,不時溜上三木一眼。

三木懷裏抱著一個大花瓶,顯得很滑稽。

中村永誌和鬆井臉上一絲輕蔑的怪笑,三木似乎渾然不覺。

台上的人演得很投入,身段唱功,博得台下陣陣喝采。

幾個鬼子也來了點興越,正看得專注,忽然一個鬼子兵跑到山口一夫麵前,耳語幾句,山口一夫蹭地站起,對三木等說:“回去的有!”

周用生和羅佑福也趕緊站起來,山口一夫擺擺手:“你們的,看戲的沒關係。”

山口一夫和三木、中村永誌及鬆井匆匆離場。

周用生看了羅佑福一眼,弄不清發生什麼事,回視薑伯鈞道:“薑老弟,太君什麼事匆匆離開?”

薑伯鈞搖搖頭,苦笑道:“你們尚且不知,我哪些裏知道。”

周用生和羅佑福料知薑伯鈞說的是實話,相視一眼,有些忐忑,無心看戲,卻也不好離開。

山口一夫一行轉出薑府,走到大街,來到一堵牆壁前。

幾個巡城的鬼子還在這裏。原來巡城的鬼子發現牆上有異樣,迅速通知山口一夫的親隨。

看到山口一夫近前,巡城的鬼子舉起手電筒,一束明亮的光線投在牆上。

牆上沒有文字,卻是兩個圖案,象木炭畫的。一幅象貓不是貓,尾巴挺長,一幅卻是老虎頭像,額上一個大大的王字。

畫工不好,不過能讓人揣測。

中村永誌叨咕一聲:“什麼玩意,小孩亂塗而已,值得大驚小怪!”

山口一夫的口角卻現出詭異的笑,看了三木和鬆井一眼。

鬆井擰起眉頭,斷定不是小孩子隨手塗鴉。

三木若有所思:“黑狐進城了?”

“黑狐?什麼黑狐?”

中村永誌剛進梅河,不知山口一夫設下的眼線。

山口一夫嘿嘿一笑:“黑狐是我埋在大王山的臥底。”

中村永誌瞪大眼:“山口君,大王山的你有臥底,為什麼還會敗得這麼慘?”

一言甫出,中村永誌後悔不迭,這不是捅上山口一夫的痛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