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在壟口守了兩天,一點收獲都沒有,坐立不安。
“報告,遊擊隊胡隊長遭襲中了毒彈,自斷手臂保住性命!”
三喜拍案而起:“佩服,是條漢子!”
“報告,宗海遇難!”
三喜破口大罵:“可惡的殺手,又欠下血債!殺手是誰?”
“聽說叫柯丁。”
“柯丁?”三喜咬牙切齒,記下這個名字。
“報告,七當家設套殺了柯丁!”
“什麼?”三喜跌足長歎,“七哥拿了首功,我不能親刃此賊,可惜!”
線報一個接一個傳來,三喜大怒大驚大喜,越來越焦躁。
三喜不是有耐性之人,眼珠一轉,便動了心思。他向房東要了身衣服,草草改妝,戴一頂半舊不新草帽,短槍別在屁股後麵,舉步出門。
留村護衛的五班長見三喜喬裝出門,忙問:“隊長,你要去哪裏?”
三喜瞪了五班長一眼,接著嘿嘿一笑:“我是隊長,當然要各處巡查。做好你份內的事,不許多說話!”
五班長忙說:“我派兩個弟兄保護你吧。”
三喜擺擺手:“保護我?你信誰有我的功夫?要我保護他們吧?”
五班長知道三喜此行必有目的,卻不敢再勸。
三喜背著手,悠哉樂哉地走出村子,出了村口,便折向望寨畈。
不過三喜一時說不清他的目的,權當散心。
三喜繞開壟口哨卡,斜插入望寨畈。忽然望寨畈壟口傳來槍聲。三喜一愣,接著後悔不已。這個任務接受得太窩囊,別人都撈著立功的機會,自己卻成壁上觀。
看樣子他守候之處無事可做,這個村落無暗殺名單上的人,殺手不會找上門,那麼幹脆望寨畈前湊個熱鬧。
戲班裏熱鬧慣了,三喜耐不住寂寞。
很快三喜來到望寨畈中間,望寨畈壟口並無戰事,三喜有點失望。
媽的,還是什麼都沒撈著。
三喜正遲疑要不要過去,忽然發現壟上的便道上獨行一個漢子。
三喜也是百無聊奈,四處沒有目標,三喜竟想找個人聊聊。
三喜挺身迎上去。
那個漢子與三喜年紀相若,個頭高一點,卻比他瘦。兩人越來越近,那個漢子有點遲疑,腳步放緩。
三喜笑嘻嘻地迎上那漢子 。
“老鄉哪裏去?”
三喜沒料到,這個漢子竟是殺手。
三個人一同出城,一個退入伏虎山,另一個山林裏取道展旗寨。原來三木培訓之時特別交代,殺手身份特殊,不可結隊行事,這樣能保證暗殺的突然性和相對安全。
這個殺手半途折進衝畈,想尋找另外的戰機。
看到三喜莊稼漢打扮,殺手倒也不多疑。
“訪親的。”
殺手的話並無破綻,但三喜卻從他的眼神裏捕捉到一絲異樣。
三喜隨口問:“你家親戚在哪個村?”
殺手一時回答不上。這個漢子看樣子是附近村民,如果說錯了,必被懷疑。
殺手信手一指:“前麵的村子。”
本來這句話三喜並未起疑,但殺手躲閃的目光讓三喜心頭一凜。
這個人來路不對!
三喜瞬時警覺起來,盯上殺手的腰間。殺手見三喜的目光掃上腰際,下意識用手擋住。這一瞬間,三喜發現對麵的人腰間有點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