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冷俊堯找他不僅僅是為了那麼一個床鋪而已,而是在告訴米修斯,讓他多照顧那對母子,因為那個女人是他的心愛之人,那個孩子是他冷俊堯的兒子。一時間米修斯搖搖頭,或許這才是一家人的摸樣。這個時候卻是向值班室那邊走去,冷俊堯要求的事情,卻是需要現在去做了。
他走到薛瑾辰的房間門口,看到的卻是薛宥菲趴在兒子的旁邊,一雙手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孩子的額頭,眼中似乎有水霧不斷的凝聚,一雙清冷的眸子卻是紅紅的。
嘴裏卻是喃喃自語的說道:“寶寶,是媽咪對不起你,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抬頭看了看窗外,似乎強忍著將眸中的水霧壓了回去。
可是始終是失敗了,一滴淚水卻是決堤一般的奔出,冷俊堯的心在這一刻停止了躁動,餘下的隻有心痛。薛宥菲的身上還有些嫩白,膝蓋的受傷部位還隱隱的有血滲出。
這個時候兩位護士卻是推著一個移動的病床來到了門口之外,在兩人的身後卻是米修斯,那有些疲憊的聲音舒展著脖頸也跟著走來。
既然是好友,這個時候自然是要過來表達一下關係和關照的,這樣的話這位心痛兒子的家夥或許就能夠安心一些。
“薛宥菲,這床鋪上的被子之類都是新買來的,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既然你要留在醫院照顧謹辰,今後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找我……你……”米修斯還想要說這麼,他的一隻手上拎著不少需要用的東西放在了地上,抬頭所見的卻是薛宥菲有些狼狽的身影。
衣服有些皺巴巴髒兮兮的,手肘和膝蓋更是隱隱滲出血來,皺起了眉頭。
“我沒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薛宥菲說著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自然是和不願意多說什麼。不然,她總不能說她是因為離開冷家沒有地方去,所以差點被人強暴嗎?
“小惠,幫我消毒和包紮的工具來,你先在這邊坐下,對了小惠你在給這位準備幾套平時需要的衣物。”米修斯對著一個小護士說著。
看著薛宥菲和冷俊堯兩手空空並沒有帶來行李和換洗衣物的摸樣,就知道兩人來的路上隻怕是發生了什麼,這才臨時起意來到了這裏。
“不用這麼麻煩了,明天嵐姨會幫我拿東西過來的……”薛宥菲連忙擺擺手說道,心裏卻是暗歎自己這次過來真的半點計劃性都沒有。
隻是今晚的經曆太過於可怕了,她似乎隻有碰觸到兒子那柔軟的小身軀才能夠撫平心裏的恐懼一般。
“難道今天晚上你就準備穿著這身衣服……好了你看你都受傷了,既然是病人就要聽醫生的話。”米修斯拿起消毒的工具準備給薛宥菲清理傷口,而一邊卻是和那個叫做小惠的護士說著話,對於給薛宥菲買的衣物要注意的事項等等。
冷俊堯暗自對米修斯的細心很是欣賞和滿意,看樣子有米修斯在薛宥菲在這裏的日子應該不會太難過。
“那……謝謝……”薛宥菲說著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卻是沒有再說其他,因為她知道米修斯之所以這般的幫她都是因為冷俊堯的原因,自己太過於推脫的話,隻怕冷俊堯會麵上不好看。
所以既然拒絕不了就淡然接受了,而是一邊小聲的詢問著照顧兒子應該注意的事項。
冷俊堯卻是在一邊聽著,期間也隻是那米修斯侃侃而談,偶爾薛宥菲問上兩句。
當米修斯離開卻是已經在一個小時以後,冷俊堯坐在那個新搬來的床鋪前,躺了上去,卻是發現這床窄小而且十分的硬邦邦的,睡在上麵顯然不會太好受。
“冷俊堯,很晚了,你該回家了,不然老爺子該擔心了。”薛宥菲沒有說的是喬雪薇正在家裏等著你的話,她對於喬雪薇有一種本能的厭惡的反感,一想到是對方將自己的兒子害成現在的樣子就會後怕不已。
她不想和冷俊堯牽扯的太深了靠的太近,她不知道那個女人會對她們母子做什麼,她沒有關係可是兒子還那麼小,她不敢想象,下一次會是什麼樣的事情。
“沒有關係,我可以留下來陪你和兒子。”冷俊堯想著這床雖然很小,但是懷中抱著薛宥菲應該也不會太難受,最為重要的是,那個家總是給他一種壓抑的感覺,他並不想回去。
“不用了,你明天還要上班,而且醫院不比家裏,你住不慣。”薛宥菲笑著說著,眼中一抹苦澀淡淡飄散,卻是拉起冷俊堯的身體往外輕輕推。
似乎擔心說晚了,對方就會賴在這兒一般。
“你這是在趕我走麼!”冷俊堯的眉頭微微挑起,眼中一絲薄怒,為什麼這個女人總是將他往外推呢,這種時候讓他照顧她們母子有什麼不可,他們之間可是有了孩子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