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眾人齊齊望向門口,但見榮親王帶著兩名錦衣男子邁門而入,紛紛一驚,趕緊跪身行禮。
“參見殿下……”
“跪拜榮王殿下金安。”
白墨染一身絳色衣袍,身係盤龍腰封,腰間垂一枚盤龍墨玉佩,隻見他頭上戴著碧色的玉冠,傾城的容貌,刀削的五官,一雙冷眼淩厲霸氣,負手而立的身姿,尊貴中透著一股子不可侵犯。
劉香從未見過白墨染,此時一見,竟然“咣當”一聲掉了菜刀,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他,不及行禮便已呆若木雞。
“榮……榮王,白……”
“殿下恕罪啊——”
劉玲見劉香癡傻了一般不行禮也就算了,還差點念叨出親王的名諱,嚇得一抖,連忙打斷她並拉她跪下,誠惶誠恐地說:“小妹不懂事,若是衝撞了榮王殿下,還請殿下……多多包涵。”
劉玲的驚懼令劉香臉頰一紅,深深低了頭,她知道她忘了尊卑的身份了。
白墨染懶得看劉氏姐妹,目光直接瞥向蘇子佩,冷聲道:“蘇子佩,不必拘禮,起來吧!”
屋裏跪了一地人,他不讓別人起來,卻唯獨讓她起來,這是天大的恩惠嗎?哼!才不稀罕呢!蘇子佩站起身,低眉順目,心中卻毫不領情,這白墨染真是厚臉皮,逐客令都下了,這家夥怎地沒走?還跑她屋裏來了?替她解圍嗎?多管閑事!
其實白墨染不是沒走,而是剛到門口就和匆匆趕回家的蘇鬱珅、蘇鳳煙碰上了,既然碰上,幾個人免不了一翻寒暄,正聊國事聊得起勁,便有家奴來報,說大少奶奶和劉家小妹提著菜刀,氣勢洶洶衝去了大小姐的院子,幾人一聽都是一驚,白墨染這才跟著趕過來,隻是劉氏姐妹前腳剛進屋,他和蘇家兩兄弟後腳就到了,可他也不知出於什麼心思,不但沒進屋,還攔著蘇家兄弟也不讓進屋。
於是,三人就一直在門外偷聽著,可越聽越是疑惑。
白墨染想,蘇子佩到底怎麼回事,一天的功夫怎麼變得越來越不像她了?
蘇鬱珅和蘇鳳煙也大惑不解,自家小妹什麼性子,他們還不清楚?怎地一下子換人了一樣!
三人正驚疑著,耳裏便傳來劉玲不怕死的吼叫聲,白墨染一怒,這才現了身。
此時屋內,蘇子佩一身白色褻衣褻褲,略顯柔弱的身子凹凸有致,一頭瀑布般垂直的長發安靜地披在腦後,她低著頭,不言不語,那模樣竟是說不出的恭順恬靜,讓她整個人都不在是風塵狐媚的味道,反而一種渾圓天成的矛盾美,混合著婉約與妖嬈,美得令人窒息。
她真變得不一樣了!白墨染的眸色悄悄爬上一抹幽光,忽然之間產生了一種一探究竟地興趣。
“可有傷到了?”白墨染淡笑,明知故問中大有沒話找話的意思。
“有勞王爺操心……妾,賤妾無礙。”蘇子佩抬頭,有意無意地瞥了白墨染一眼,暗想,這家夥是自己筆下的男主,怎麼見了他,卻有想逃的感覺?真是奇怪!
既然想有意逃開白墨染,蘇子佩便將目光投向還站在門口的兩個錦衣男子身上,眼神一動,直接笑了起來。
“大哥二哥,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