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抬起左手,直到那潔白無瑕的左腕顯露出來,邵多多的眼底快速的閃過一道亮光,果然是這樣。
易舒言緊盯著邵多多,似乎明白了她心中的想法,接著便見他一臉嚴肅的說道,“小白可是很厲害的,隻有比它更厲害的,才能看穿你身上的寶貝,其實你大可放下心來。”說完,他還一臉得意的望著邵多多,直瞧得某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過,心裏也對那隻小白升起了幾分好奇心,待回過神來,邵多多又朝著四周打量了一番,接著便皺著眉頭問道,“這是哪裏?”
聞言,易舒言趕緊回道,“這裏是劍宗的禁地。”隻是,話一出口,他的臉色就黑成了一片,心裏也打起鼓來,糟糕了,要是老爹知道,他把外人帶來這裏,不知會,似乎陷入了什麼不堪的回憶中,易舒言不由抖了抖身子。
這邊易舒言還在糾結怎麼撒謊的事,另一邊的邵多多心裏卻是轉了不知多少個彎,回想到之前的一切,雖然表麵看起來異常平靜,心底卻把雲天國那位皇帝老兒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徹底,不錯,在邵府布下殺招,不惜刺殺當今二王爺,也要置她於險境的便是雲天國的陛下--雲帝。
想她邵多多剛來這異世不久,實在不明白自己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那位大神,還害得那位老人家不惜損了這麼多腦細胞,想出這麼個陰招來對付她,她該感到不幸了,還是榮幸之極了。
不過她邵多多也不是任人隨便捏的軟柿子,先是將“樂門”的長老令牌交給香兒,讓她前去歸雲閣,而自己則是以身犯險,作為誘餌來引出這幕後之人,同時也是為了救出老爹而拖延時間,隻是她沒想到的卻是,睜開雙眼看到的竟是雲天國的太子殿下--雲昊天,至於他的動機,如今細細想來,恐怕是出於好意吧。
一想到自己對他做的事情,邵多多也忍不住起了些愧疚之感,不過轉眼一想,雖然他可能是出於好意,但他要做的事情,卻是實實在在讓她接受不了的,畢竟她邵多多可從未想過,有一天要依仗一個男人而活下去。
再說,她的骨子裏可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現代靈魂,雖然她也挺在意自己的第一次,不過倘若真跟不喜歡的人發生了關係,她也絕不會輕易妥協。
更何況,那個陰險狡詐的死男人竟然還在床上下了藥粉,她一個不察,就著了他的道,想到這裏,邵多多不由抬眼朝著易舒言看了過去,卻見他低著頭,正苦著張臉在思索著什麼。
現在想想,若不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在關鍵時刻,帶著那個女人出現在房間裏,恐怕她真要交代在太子府了,哪還能反陰了那隻狐狸,還讓他和那個女人睡在了一起,想到此處,邵多多就覺得心裏一陣暢快,臉上也不由綻開了一抹笑容,接著她便對著易舒言大聲道,“謝謝你了。”
聞言,原本還一臉糾結的某男,快速抬起了頭,轉眼就向著對麵的邵多多望了過去,卻見她正滿臉笑意的看著他,一時之間,小白兔的臉旁竟微微泛起了一絲紅色,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眸深處更是快速的閃過一絲羞意,隻見他微微側過臉,避開了邵多多的眼神,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吐出幾字,“不用謝。”
邵多多緊盯著那一臉嬌羞的某男,不知不覺中,她的額間竟冒出了一層冷汗,這個男人真是,太極品了,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已經跟他那啥了,她又禁不住抖了抖身子,好半晌,她才輕聲說道,“那個,我們還是快離開這吧。”話落,邵多多便赤著腳,朝著前方行去,隻是才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
真是跟笨蛋呆久了,她也變低能了,丫丫的,她哪裏知道怎麼出去啊。
“我帶你出去吧。”邵多多還在糾結,易舒言卻開口了,話落,他已經到了邵多多的身旁,並拉起了她的手,隻是待低下頭時,他又不由皺起了眉頭,而一旁的邵多多此刻似乎正在神遊中,隻是眼睛卻緊盯著兩人交握的雙手上,一個不察,那張小臉便撞在了某男的肩膀上。
摸著紅通通的鼻子,邵多多一臉鬱悶的望向了身旁,卻見某男正一臉驚慌的緊盯著她,手心處還捧著一物,竟是一雙黑色的短靴。
“你沒事吧?”輕輕的揉了揉某女的小鼻子,易舒言一臉擔心的問道,見某女隻是一臉平靜的望著他,一時之間,某男的眼睛竟溢滿了水汽,看那個情形,隨時都有可能哭出來。
隻見某隻小白兔緊咬著下唇,似乎在拚命壓抑著淚水,好一會兒後,就見他一臉懺悔的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看見你赤著腳,怕你涼到,所以,想把這個給你,你不要生氣。”說完,他就將手心裏的短靴遞了出去,卻見某女還是一動不動的盯著他,一時之間,易舒言隻覺得心裏升起一陣失落,兩眼間也起了一絲酸意,接著便要收回手心裏的東西,隻是,陡然間,收回來的手停住了,易舒言更是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