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商被孫寅這麼一吼,低著頭走了出去。
“在下家奴失禮了,給各位賠罪。”孫寅又做了個揖,接著說道:“來來來,各位請坐,咱們邊喝邊聊。”
李斌等人客氣一番,主客位坐完之後。酒店小二也很適時宜的加了碗筷,孫寅又加了幾個菜,大家酒過三循之後。
孫寅開腔道:“李兄,您這麼好的武功為何不考慮為國效力呢?將來建功立業後也能光宗耀祖啊。”
“哈哈哈,大丈夫怎能不考慮為國效力?可是金兄,您看看我們這個腐敗的國家,皇帝年幼,讓一個老娘門兒把持著朝政,國家怎麼能好?更何況,如今想做官隻需花點錢捐個官就成,而當上了官之後又想著如何把捐官花的錢給賺回來,到頭來苦的還是老百姓,這樣的國家還值得我等去為之賣命嗎?”李斌三杯酒下肚,說話直接了當。
“自道光朝始,國外列強便倚仗其洋槍洋炮扣開我大清國門,簽定不平等條約。使我大清倍受淩辱,我大清百姓流離失所。就連咱們鹹豐皇帝都被迫移駕熱河,結果就再也沒有回來。如此下去,國將不國,難道李兄就甘願成為亡國奴嗎?”孫寅認真的說道。
剛剛那位身材魁梧,滿身是泥的年輕人說道:“哼,洋人是沒遇到咱們李大哥。要不然管他們是否長了三頭六臂,一樣讓他們有來無回。”
“孫俊不要胡說。”李斌停頓了一下,又道:“不瞞金兄,咱們兄弟都是空有報國之心,卻無報國之門啊。”
“噢?此話怎講?”孫寅放下筷子,看著李斌問道。
李斌指了指那瘦的隻剩下骨頭的青年說道:“這位兄弟名叫張益,乃我結拜兄弟。祖上曾是我大清水師提督,在道光朝時因抵抗英軍艦隊為國捐軀,可是咱們朝廷非但沒有給予撫恤還把張兄全家發配到了蒙古,今年張兄才剛剛回到京城。這樣的朝廷,讓兄弟們寒心啊!”
“是啊,如今太後把持朝政,用的人都無護國殺敵之心,卻一未的昧言求和,處處忍讓,以割地賠款來獲取一時太平。如此怎能長久?咱們又怎能以一人之力來改變亡國的命運?”那被稱為孫俊的青年人歎氣道。
“攘外還需先安內,各位兄弟,如今太後專權,禍亂朝綱。當今天子與各位一樣,空有一腔熱情卻無力改變國運。有朝一日,當今天子親政,必定整肅朝綱,替張兄平反。”孫寅意氣分發的說道。
“金兄,做哥哥的不是說你,你又不是皇上,又怎麼能讓皇上替張兄平反啊?”孫俊笑道。
孫寅一陣尷尬,剛想說話,樓下又是一陣騷亂,原來是九門提督榮祿親自帶著一隊親兵前來。孫寅正納悶,他來幹什麼?難道知道皇帝在這裏,屁顛屁顛的趕來護駕?
正想著,王商推門進來,驚慌的說:“公子,九門提督榮祿大人親自帶了人來。說要緝拿……”王商說著看了看李斌等人。
李斌也識趣,站起身來說道:“金公子,他們要抓的是我,你還是請回避吧,不然連累了你李某心中難安啊。”
“李兄不必如此,請安坐。”孫寅又對王商說道:“你去告訴榮祿,就說本公子在此喝酒,讓他別擾了本公子的雅興。”
“誰在這裏喝酒啊?居然膽敢阻礙本大人辦理公務?”說話的就是九門提督榮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