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門口的衝軍營的眾人都是緊緊地咬牙,雙腿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強忍著奪門而逃的欲望,而王子陽、許樂以及剩下的軍官和護衛們的身體都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眼前的龍陽讓他們感覺到深深的恐懼,龍陽狠辣的手段讓他們心中發怵。
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但是龍陽嘴角的這一絲微笑在王子陽和許樂看來卻是完全變了味道,龍陽仿佛已經化身來自地獄的惡魔,其嘴角的微笑便是鎖魂的招牌動作。
輕輕地擦拭著手掌之上的血液,龍陽依舊一副淡然的模樣,毫不在意,腳下步伐邁出,笑吟吟地向王子陽走去。
他歪著頭,柔聲說道:“王校尉,看來你手下缺乏教養的人還真不少啊,你以後可要好好的管教一下,不然他們死都不知怎麼死的。”說著話,他目光一偏,又看向王子陽身邊的許樂,接著笑道:“許樂校尉,作為王校尉最為得力的助手,他們不尊上官,你有著很大的責任。”
看著緩步走來,笑的陽光燦爛,語氣和藹可親的龍陽,但是偏偏這麼一副表情的龍陽,卻是使得王子陽和許樂心中顫抖,酒意消失大半,本能的站立起來。
龍陽剛剛的行為,已經徹底的將兩個人嚇住,兩人彼此對視一眼,都能夠從對方的雙眼之中看出一絲怯意。
龍陽在他們眼中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瘋子,而是一個噬血的怪物!
“唰!唰!“兩人各自抽出腰間的佩劍,短暫的害怕過去之後,兩人眼神之中都是閃過寒芒,幾乎是異口同聲但是顫巍巍說道:“龍陽,此地乃是我衝軍營之地,你敢亂來,就不怕都督怪罪?”
“哈哈……”
聽著兩人顫抖的聲音,龍陽仰天大笑,腳下步伐依舊,聲音微微一轉說道:“衝軍營!你們兩人還知道這裏是軍營,軍中長官,軍營之中飲酒,明知故犯,要是都督知道的話,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龍陽說話的語氣親和柔軟,但說出來的話卻是赤裸裸的威脅,臉龐之上掛著微笑,但是王子陽和許樂兩人都是能夠從龍陽的雙眼之中看到那冷漠無情的寒意,這一切都是表明他的話不僅僅是威脅,而是他真能說到做到,況且龍陽是個言出必行之人。
王子陽雖然不是一個軟蛋,但是他也僅僅是一個平庸之人,並沒什麼真本事,他能夠坐穩衝軍營振武校尉的位置,這一切都是王振山的功勞。
此時,龍陽一副不怕事情鬧大的樣子,王子陽心中沒底,他怕事情鬧大,會殃及王振山,那樣的話,他就徹底完了,被龍陽嚇到了,尤其是龍陽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無形的壓力幾乎要將王子陽的神經拉斷、擠碎,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確確實實是怕了,在嗜血的龍陽麵前,所有的一切都已驚變的微不足道,此時此刻隻有盡量挽回敗局才行。
“啊.........”王子陽卻是突然尖叫一聲,手腕仿佛是被電擊了一半,猛地哆嗦,扔掉手中佩劍,向後連連倒退,直至退到牆壁,再無路可退,他才算停止,身子緊貼著牆麵,緩緩滑坐在地,鼻涕眼淚一齊流了出來。
許樂心中大驚,扭頭一看,見到癱倒在地的王子陽的狼狽模樣,心中卻是驟然無比厭惡王子陽,心中暗暗說道:“真是沒用的二世祖!廢物!“
見他這副德行,龍陽的心裏反而有些失望,此時,他噬血的本性已被激起,並不想就這樣草草結束。他轉頭又看向許樂,笑吟吟道:“許校尉,你的長官很沒骨氣啊,就這樣如同爛泥一般扶不上牆。”說著,他鄙夷地指指坐在地上渾身無力的王子陽道:“許校尉不會和他一樣吧?”
許樂站立在原地紋絲不動,他不是不怕,而是形勢不允許他行動,顫抖著的雙腿已經將其徹底的出賣,但是他依舊沒有倒下,他在維持著他最後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