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唐帝國,長安城。
一條並不寬闊的馬路上,一輛玄獸車踽踽獨行,玄獸名為千裏麟駒,鱗片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把麟駒襯托的威風凜凜。此獸日行千裏如探囊取物,甚是不凡。
馬路兩邊的行人看見這異獸,都紛紛讓開道路,讓其過去。有人畏懼玄獸,有人露出羨慕神色,能用玄獸拉車的,不是一方富甲,就是一些達官顯貴。
駕車的是一位五六十歲的老叟,穿著講究,雖已入半百,但精神抖擻,目光爍爍,手握駕鞭,在一家隻有兩個門麵的酒樓前駐下。兩間門麵的酒樓跟偌大的長安城其他酒樓相比,可謂是毫不起眼,小巫見大巫。
老叟先是下了獸車,隨後將車前簾子嫻熟地掀開,一個身穿青色長袍,頭戴束發冠笄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中年人微微發福,但氣宇軒昂,煞是不凡,往哪裏一站,卻給人一種不可高攀而又穩重如山的感覺,必定是某個大人物或世家之人。
“老爺,這就是悅來客棧了。”老叟指了指身前有些破舊的酒樓和不時從中進出的客人,對著中年男子微微欠身道。
中年男子一句話也沒說,隻是眉頭皺了一下。酒樓雖然不大,但在他眼裏著實是殘破了點,還從未進過這種小酒樓,他去過的酒樓那個不是雕簷映日,畫棟飛雲,碧闌幹低接軒窗。
見自家老爺站立不動,眉頭微皺。老叟立即在旁邊極為恭謹地說道:“老爺,葉公子就在裏邊了,進去看看嗎?”
“嗯。”中年男子點點頭,向酒館裏行去。
……
此時已是三伏天氣,當中年男子剛踏入客棧,一股汗腥臭味撲鼻而來,中年人差點沒被熏一個趔趄。但還是硬著頭皮向裏麵行去,老叟自是聞而不見,亦步亦趨地跟在中年人身後。
店裏人來人往,高談闊論之聲不絕於耳,也算是生意興隆。三三兩兩,或赤膊而坐,或袒胸露背。鄭成功眉頭皺的更厲害了,自家姑娘竟然會看上在這種地方工作的,這不是給他難堪嗎!
“三老,你可查清楚那小子就在這打雜?”男子聲音似有怒意,隻是暗恨自家姑娘不爭氣。不是看上了一方梟雄或一代人傑,而是一個以打雜為生的賤民。
真是氣死他了!
一旁的老叟見自家老爺臉色難看,趕緊答話道:“是,老爺,此子叫葉凡塵,今年十五歲,長安城人氏,自幼便失去雙親,靠在這裏打雜為生。現為青雲學院三院外圍弟子。”
名為三老的老叟娓娓道來,如數家珍。
男子在靠窗的桌椅上,坐了下來。
“什麼,三院?還是三院外圍。”中年男子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可置信。
三院可是青雲學院最低級的修煉附院,說難聽點就是打雜,看家護院的存在。
“去把他喊來吧!”說完,中年男子就閉目養神起來,對周圍嘈雜的聲音不聞不問。
“是。”
……
葉凡塵吃過飯將碗筷放在灶台上,用手係上被他洗的有些發白的圍裙,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開始準備今天的工作。
看著後廚不時有火舌從鍋底噴薄而出,他是格外的愜意和愉悅,因為今天是他領工資的日子。等發了工資他就攢夠一百金幣了,就可以買一顆幻靈草給鄭甜兒作為生日禮物。
想起鄭甜兒,葉凡塵內心就一暖。他是和甜兒在青山學院認識的,算是他的小師妹。
鄭甜兒人長得漂亮出塵,在學院追求者眾多,幾乎可以排起幾十米的長龍。
但不知道為啥,卻偏偏看上他這個窮頭小子。雖然他們正式談戀愛才區區幾個月,但其中鄭甜兒給他帶來的歡樂和幸福,是自從父母走後從未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