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五天,都是白天匆忙趕路,晚上不是宿在隱蔽的山林就是住在視野開闊的荒郊,這麼多天,遇上的人,用一隻手就數的過來。
漸進7月,氣溫終於節節飆升,山間的綠色漸濃,夜裏也不像之前那麼寒涼,隻是蚊子卻多的讓人避無可避。眼瞅著身邊的人不停地驅趕蚊子,就是那樣,臉上、手上依舊布滿了猩紅的點點,範添添終於下定決心,從空間裏取出來十來瓶驅蚊噴霧,分給大家。已經有太多的東西不是這個世上該有的,債多了不愁、蚊子多了可不好過。
也不知道今年這蚊子是怎麼回事,才六月,就多的嚇人,而且個頭上也要比往年大得多。大家捂得再嚴實,也不能把臉和手給包起來,方不方便先不說,也熱的慌啊。而這些蚊子,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專門往人身上沒有衣服包裹的地方叮,爭著搶著往上湧、怎麼趕也趕不走,不僅被它們咬過的地方又紅又癢還有發腫的跡象,那些嗡嗡嗡的聲音讓人聽著心裏也煩躁的不行。
聽說這是二少爺師門的獨家驅蚊聖水,不僅可以防蚊蟲叮咬還可以消腫止癢,大家懷著感激的心情爭搶著往自己的身上、臉上塗抹,下手那叫一個狠,要不是瓶子口小,青葉一點也不懷疑這些家夥會對著瓶口往身上倒。
老大人們也分到了一瓶,秦風沒有塗,不是他不相信範添添,而是他嫌棄這種液體有香味,一個老頭子塗得一身香算是怎麼回事?封山最先給自己的胳膊腿和臉上塗了一層,他孫子給的東西定是好東西。
別的不說,就說上次打過針之後吧,自己的腿果然不疼了。晚上睡帳篷,雖然封閉性好,蚊子進不來,可是趁著你上廁所的時候、吃飯的時候,那長了眼睛的小畜生拚了命的往你身上紮,蹲了一炷香的茅廁,屁股上就被咬了五六個包,腫成一片不說,更是癢的不行,地方特殊,又不能伸手抓,扭來扭去不像話,封山在心裏把那些蚊子的祖宗八輩都給罵了無數遍。
現在聽說乖孫子拿出來的藥,哪有不用的道理,封山二話不說,搶著先給自己塗了一身,生怕最後沒有了,那猴急的模樣,看的秦風直翻白眼。狗改不了****,活到七十還是不像樣。
封山塗完,柳泉給柳澈也塗了一遍,雖然是一路奔波,可是柳澈的精氣神卻比以前好了很多,人也變得激靈了,隻是臉上被蚊子咬過留下的紅包要是能少點就好了。
睡覺的時候一屋子香味,吃飯的時候,一營地的香味,連飯菜香都給蓋過去了。秦風悶頭吃著飯,一雙筷子時不時的揮舞兩下驅趕把他視為目標的蚊子,心裏那叫個鬱悶啊,欺負自己身上不香是吧?隻知道蒼蠅專往髒的地方奔、沒想到這蚊子也不是個東西。好不容易吃過飯,額頭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被咬了兩個大包,很快就腫了起來,雖然沒有鏡子,但是秦風也能想象到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麼的可笑。
支支吾吾的半天,終於從封山那裏把剩下的小半瓶驅蚊聖水要了過來,秦風背對著眾人,使勁倒、用力塗,比封山當時還急迫。封山在他的背後大笑了幾聲,秦風一個白眼掃過去,手中的瓶子示威似的揮舞了幾下,封山乖乖的閉上了嘴。誰知道這聖水塗一次能挺多長時間,要是秦風不給自己就糟了,死老頭、缺德家夥,讀書人肚子裏腸子彎彎繞繞就是多,早知道就不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