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添添你怎麼這麼傻,竟然為棄車之後沒有車上路的問題犯愁,放著那麼大的空間不利用,你是腦子短路了嗎?手上有個寶,卻每次都是在想要吃的、喝的東西的時候才能想起來,難道別的事情就不能利用了嗎?
其他先不說,就說這次的馬車吧。把這些車丟掉,等翻過了山,不是還可以從空間裏取新的馬車出來嗎?
就算空間裏沒有這麼古老的馬車,拿新的又怕被人懷疑,自己也可以讓人重新製作呀,山上到處都是大樹,
空間裏能找到斧頭、鋸條等工具、砍幾棵木頭做車板、車轅、釘幾顆螺絲釘那不是小意思嗎?
如果犯愁車軲轆,直接讓人把車鼓輪卸下來讓馬駝上不就完了嗎?至於那些車簾子、車棚子、輕輕巧巧的東西,自己放在空間裏就是抖抖手的事情,等到了山下重新拿出來,不就得了。這麼簡單的一件事,自己竟然費勁地糾結了那麼長時間,真是不知道,腦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好使了。
這麼一想,範添添頓時覺得眼前開闊了,煩惱解決、困意來襲,把隻喝了幾口的可樂瓶子重新丟回空間,範添添倒頭在地、四仰八叉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命令下達,砂仁帶著人三下五除二就把六輛馬車給肢解了,一匹馬上馱著一個車輪子再加上一個人,不是特別沉重但也不算輕省,好在他們的馬都是千裏挑一的好馬,不僅腳力強勁就是耐力上,也是沒得說。
“少爺,那人怎麼辦?”帳篷等一應物資都已經收拾完畢,馬上就要上路了,一個小兵才顛顛地跑到範添添麵前,躬身請示。
“誰?”範添添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她順著自己屬下的手指望過去,有些意外地問:“他竟然還沒死?”這可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沒想到於老大這隻臭蟲還挺能活的。
小兵用眼睛瞅著那攤在地上一團爛泥似的人,眼睛裏的嫌棄絲毫沒有隱藏:“離死也差不多了,大小便失禁、身上臭的糊了一層的蒼蠅蚊子、那味兒簡……”話沒說完,小兵突然覺得自己不能當著少爺的麵前說這樣的話,那個是什麼東西,說他的事沒得汙了二少爺的耳朵。
“既然不想死,那就讓他死的慢點,聽說他挺喜歡給人放血的。”範添添的語氣裏有鄙夷、嘲諷、還有漠視,不是她冷血無情。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於老大以前最喜歡把人抓了慢慢的折磨死,現在也讓他嚐一嚐這種等待死亡到來之前的恐懼到底是個什麼感覺。
對敵人友善就是對自己無情,範添添可不是什麼好人,於老大對他們起歹心那一刻,他的命就已經不屬於自己了。雖然於老四和山上的其他人也死了,但是那種死亡來得快,也利落,疼也隻是一瞬間,甚至連恐懼都還沒來得及有,就已經死透了,死亡對他們來說,隻是生命的結束,臨死之前並沒有別的附加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