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同樣距離的路程,下山竟然用了三天時間,就是這樣,等隊伍平安到達花脖子山北部平地的時候,很多人都已經疲憊不堪。這個很多人,不僅是指秦風等人,還包括那些每天背著他們上山、下山的人。
在隱蔽的樹林中安營,砂仁第一時間就把暗哨派了出去,向他們方圓幾裏地的四個方向掠去。任何時候,安全都是第一位的。
連著五六天的趕路,範添添也知道眾人勞累,又因為天氣炎熱,每頓飯大家都吃得少,所以他們這些人此時急需補充體力。從空間裏拿出來夠大家夥一頓吃的冷麵、涼水、黃瓜,交給廚師,讓他晚上好好做一頓爽口的冷麵,範添添走到旁邊的一塊空地山,找了一個平坦的草地躺的四仰八叉毫無形象可言。
透過層層斑駁的樹葉,看著那輪已經要歸於地平線之下,卻仍然呼呼往外冒熱氣的太陽,範添添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慢慢地閉上眼睛,準備好好地睡上一覺。
她有些累,不是心累,是腿累還有肚子疼,這幾天正趕上她來月事,雖然有空間裏麵的超薄衛生巾可用,可是身上的長袖衣服卻是把身子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汗水夾雜著血水,範添添自己都有些忍受不了。而她每次來月事的時候,都會腿疼肚子疼,所以這幾天上山、下山,可真是硬挺著過來的。
這麼熱的天氣,不僅不能洗澡,還要穿這麼厚的衣服趕路,範添添無比懷念前世夏天穿吊帶衫、熱褲、吃冰激淩的日子。雖然她現在也可以偷著吃冰激淩,可是一想到自己身體某處正在流血,隻好咽了咽口水。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糟蹋壞了可就不值錢了,她這條小命,還得好好經營著,留著以後為趙驍打江山出力呢。至於脫衣服,想都不用想,如果她是個男的或許還能少穿點,可是作為一個女扮男裝如假包換的女孩子,範添添連領口都不敢解開。
咚咚咚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範添添閉著眼睛也知道來的人是青葉,這丫頭腳下生風、像是有什麼急事一樣,果然,還不等範添添把眼睛睜開,青葉就焦急地說:“少爺,不好了,柳澈病了!”
範添添攸的一下把眼睛睜開,半點也不見睡意和混沌,滿眼清明,隻是語氣有些起伏:“什麼病?”
“嘔吐、發燒,剛才吐了一陣兒,臉色也煞白煞白的,已經讓林新看過了,他沒辦法治。”林新就是那個把封山的腿給弄錯位,讓範添添訓得差點尿褲子的小大夫。發現柳澈嘔吐,第一時間就已經找他看過了,可是林新一點辦法也沒有,急的直打轉,都快哭了。
猛地站起身,範添添覺得自己眼前有些發黑,穩住身形,沒有讓青葉發現:“隻柳澈一個人這樣,還是有別人?”
知道自己身子發虛,剛才隻起來的有些猛了,果然緩一緩就好多了,範添添邁步往營地的方向走去,跟著的青葉一邊走一邊回答她的問題:“就他一個人吐了,可是我看那幾位老大人的麵色都不太好,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病,會不會傳染。”要是傳染病,跟柳澈在一起的幾個人肯定也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