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次見麵(1 / 3)

某處山巔的山莊中,一位身著白色袍子的男子慵懶的的斜躺在軟榻上,白色袍子上沒有繁複的花紋,隻是在袖口處有著幾朵用銀色絲線勾勒的雲,他沒有束發,長長的發絲就那麼散落在軟榻上,然而衣服卻沒有一絲淩亂,男子麵上沒有表情,但在眼底深處卻可以看出,他是個溫潤的人。黑色的眼眸靜靜的看著床塌不遠處半跪著的黑衣人,那是他的暗衛,負責收集江湖上的消息,然隻有在有重要情報時才會出現,不過這事兒也是挺重要的,畢竟離四國開戰的日子也不會遠了,若是江湖出事,或多或少都會給朝廷造成一定的影響。黑衣人傳達完消息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隻留軟榻上的男子一個人靜靜地思考著,過了片刻,男子從榻上起身,慢慢的走到了窗邊,看著早晨初升的太陽,嘴角輕輕的勾起一個弧度,薄唇微張,不經意地吐出:“水傾墨,折玄?有意思,藏了五年,不簡單啊!”

暮月國國境處,兩匹馬慢悠悠地在官道上走著,馬上是兩位女子,一位穿著白色袍子,一位穿著青色羅裙。對於白色袍子的女子,隻要是江湖人就一定能認得出她是誰,一頭及腰的銀發,一雙冷清的銀眸,不是水傾墨又是誰?她的銀發不如尋常的女子般梳著複雜的發髻,隻是用一根白色的發帶隨意的係著,微風吹過時,發絲隨風而舞,讓她充滿著飄渺之感,反而讓沒有一絲瑕疵的絕美臉龐顯得不是那麼顯眼了。青衣女子騎著馬在水傾墨斜後方走著,一頭青絲也是隨意的用發帶束著,主仆兩人倒是很相配。小小的瓜子臉,雖比不上水傾墨的樣貌,但也是清秀可人,可待在水傾墨身邊就顯得不起眼了。

“主子,這是要去南雪國嗎?”淡竹向水傾墨問道。

“嗯,是去南雪。可有南靈珠的消息傳來?”水傾墨回道。

“清緣樓倒是沒有收到消息,不過據悠棋傳的消息,有很大可能在幽州。”

“很大可能?”水傾墨皺眉問道。

“是,不過她說,等主子去南雪後就會有具體消息了。”淡竹將馬騎上前,與水傾墨並列著,轉頭回著她的話。

“嗯。”

淡竹轉過頭看著水傾墨的側臉,微微有些失神。作為主子,水傾墨從來沒有過很多規矩,就像折玄,就完全沒有一丁點兒下屬的樣子,他們隻是像朋友一樣的相處著,他們願意為她所用,也並不是因為她是主子或是他們有把柄在她手裏,而是因為他們的命本就是她的,沒有水傾墨,也不會有他們。

水傾墨感覺得到她的眼神,但好像已經習慣了啊,他們都是用這種眼神看她的,似乎是敬佩,又好像是感激,但更多的是欣喜和甘願。是啊,他們八人的命都是她救的,他們的武功也是她教的,包括他們手下的勢力也是她一手創建。原本他們都不服她的,因為她比他們任何人都小,但八年過去了,他們經過磨合,也一起經曆過生死,終成了一個整體。

水傾墨勒了勒韁繩,加大力的夾了馬腹一下,馬兒有靈性的向前奔去,淡竹也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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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雪國幽州,正值中午,一名穿白衣的女子帶著一位青衣女子住在清緣樓最頂層,正是水傾墨和淡竹,不過別人都不會知道是她,不是因為都沒見過她,而是因為她的頭發與眼眸都變成了正常的黑色,沒有人會想到眼睛也是能變色的,這是她最好的偽裝。不過遮住眼色和頭發的藥是有毒的,但對於她來說沒什麼,因為她身體裏有更重的毒,這點毒對她說反而不算什麼了。

再說清緣樓吧,清緣樓是四國聞名的酒樓,布置極其雅致,菜肴也精致,四國中有不少分店。但這並不是吸引人去的最重要原因,最重要的是,每個店都有很多廚子,四國的菜、四國的甜點、酸甜苦辣的各式菜肴都能做出來,並且每天隻招待五十桌,每上一層菜肴就更加精致些,但最頂層卻不是,最頂層隻有各大皇室還有清緣樓主子所允許的人才能上去,清緣樓背後有勢力,而且清緣樓裏的每個人都有著不凡的武功,包括廚子,包括小二,也沒有人給自己找不痛快的的在這惹事。可誰又知道,這清緣樓的主子就是他們所不齒多年的水傾墨,不過也難怪,畢竟各大商號隻認識它名義上的主子——淡竹,卻不知道最大的主子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