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和李信相互對視一眼,慢慢喝著水沒言語。
王翦顯然不急,坐下後舉著茶壺等著。見兩位喝得差不多了,走過去倒茶。“你們先不要急著講,讓我來分析一下。”說完,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呂子不可能丟下你們獨自離開,而你們更不可能撇下他獨活。你們之所以這身打扮回來!恐怕是因為我們裏麵出了內鬼!”
就在剛才兩人跟著王翦走進僻靜的小胡同時,就有點後悔沒有聽呂子的囑咐。擔心其中有詐,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感覺一下利刃的位置。別看身上穿得破衣爛衫,懷裏的青銅劍還在呢!
聽到【內鬼】二字,十三轉頭看看李信。剛才見到王翦從國相的馬車上,他就感覺到有點怪怪的。至於為何會有這麼個念頭,主要是因為王翦不可能跟範雎認識。範雎發跡之前可是個標準的魏國人,而在楚國一路追殺自己的那個人也是魏國人。這裏麵會不會有某種內在聯係呢?呂子和李信在當時好象都預感到什麼,雖然沒有明說卻也是默認此事的。難道早已是魚目混珠?看來事態的發現開始越來越有趣了!
李信微微一笑,仰頭喝幹茶碗裏的水。輕輕地放在桌子上,這才問道:“王翦!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們做的好大事!竟然還敢回來!真當秦都再沒能人是吧!?王翦冷哼了一聲。“魏無忌的追殺是假,圖謀太子才是真!可以用不在場的證據來證明你們都是無辜的!我說的沒錯吧!?”
“簡直就是放屁!”李信猛地一拍桌子,起身喝道:“我們跟魏無忌浴血奮戰的時候,你們在那裏!?呂子忠心耿耿,那裏對不起秦國,你們卻非要這樣對他!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逼迫一個愛國者自殺,你讓我大秦將士情以何堪!心寒!徹底的心寒!說我們是內鬼?你們才是想要亡秦的叛徒!”
十三可是全過程戰鬥跟隨下來的,當時的那種情況一不留神說死真就能死在那的。這人隻要一見血就會興奮,看來李信還沒從裏麵走出來。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讓先坐下,喝口水潤潤嗓子對王翦說道:“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不知因何而死。王翦!你說你小子離開秦國去蠻荒之地,這一待就有十幾年。當年的範雎,是不是也在那裏放牧啊?咱腦子不太好使,卻還記得他應該是在魏國中大夫須賈的手下做事!他什麼時候去草原的,我怎麼不知道?”
看到對麵這哥倆兒在那陰陽怪氣地你一言我一語狡辯,王翦起身笑道:“你們果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哪!全都給我拿下!”話音未落,四周的牆壁應聲而開。早已埋伏在周圍的弓箭手頓時露出身形,十幾名衙役上來就打算拿人。
“大膽!”李信抬手讓衝上來的衙役全都站住,起身抓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添水。拿起茶碗喝口水,這才說道:“我等乃是秦王駕前侍衛,看誰敢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