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及時趕來的王翦擔心自己暴露會給呂子帶去危險,忙讓隨後跟進的大夥兒就地臥倒。因為反應不及時,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雙方距離越來越近。正準備下令裝備弓弩準備戰鬥,卻突然發現李信主動從樹後冒出來跟對麵的騎兵打招呼。
舉起的弓箭並不影響快速擊發,所做的隻需要切換個姿勢便能隨即發射箭矢。李信正估摸著對麵的目標人數,卻沒想到能在此碰到熟人!仔細一打量,這才想起這位什長原來是大哥黃飛的老部下。忙過去攙扶起陸鼎,笑道:“原來是陸兄弟啊!我當是誰呢!幸會!幸會!”
既然是熟人,自然不會有危險。陸鼎起身招呼兄弟們全都收起武器,笑道:“李將軍還沒找到我五哥嗎?如何還在此地滯留啊?”
所謂的五哥,自然就是兄弟排行老小的韓永成。
李信聽到這話,忍不住長歎一聲。“唉!說來真是一言難盡啊!自打光狼城失陷以後,我跟老五就被打散了。前幾天從大哥那裏借了點軍糧以後,一路找到咱們的投石車陣地裏來了。因為手底下有會打旗語的兄弟,便被聞訊而來的梁叔公給留下。叔公說既然是要打秦軍!在那打不是打!?愚兄琢磨琢磨還真就是這麼個理,於是決定留下來給梁將軍幫忙。至於找人...還是等過一陣子消停以後再說吧!”
說到傷心之處,兩個人是一陣的唏噓短歎。
李信擔心躲在雪窩裏的呂子和小雨兒忍不住寒冷,便暗自想怎麼找個借口讓陸鼎帶人快點離開此地。再說自己這些人的存在,並不等於隻是為殺人而存在的。隻要把事情辦好,無端的殺戮能盡量避免還是要盡量地避免。
“陸兄弟趕路這麼匆忙,是來給投石車陣地送信嗎?兄弟們想來也累了,實在不行就去我的觀察哨歇息片刻吧。”
陸鼎聽出邀請之意,忙躬身施禮表示感謝。“末將有公務在身,此時還不敢休息。遵黃將軍的將令,去找到司馬將軍有軍務傳遞。”
聽到司馬將軍,李信的心裏不由地一動。李牧和司馬尚兩位,向來都是釘不離卯卯不離釘的。既然此地出現司馬尚,那麼李牧肯定也在附近!難道那支一直陰魂不散的追兵是他們,這下可壞了!
“老四也在投石車陣地嗎!?我怎麼沒見到過他啊?”
說到要緊事,自然要小心在意才是。陸鼎左右看看,這才小聲爆料道:“末將不敢在此欺瞞三哥,恐怕這次你們兄弟要重逢了!二哥和四哥在一起,他倆就在這附近。您也知道,大哥剛剛到達前線不久,現在正在跟駐軍辦理交接手續。”
李信並不想聽這些沒水分的話題,直接要求說正事。
陸鼎忙點點頭,繼續爆料道:“據說咱們這附近出現小股秦軍,好象還是一支疇騎部隊!司馬將軍聽從大帥的命令,正漫山遍野地找他們進行決戰!三哥在這可要多加小心才是,實在不行的話,索性申請一個步兵方陣上山設防。咱們的旗兵可是投石車的眼睛,這個若是被秦軍發現就太危險了!”
提到小股秦軍,自然就是指自己這隊人馬說的。可什麼時候變成一支騎兵了呀!?李信安靜地聽完,頓時有種碰上大神的衝動。本將軍就夠能吹的,沒想到你們更是深諳此道。“你們如何知道他們是秦國疇騎?各個渡口不是都被咱們給封死了嗎?他們的騎兵怎麼能過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