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林初夏晃了晃手裏的酒。
簡墨寒隨意瞟一眼就知道,那酒根本就是從他家拿的。
這女人,連挑個生日禮物都那麼不用心,他怎麼能不生氣!
“這算什麼禮物,你還不如把自己包紮起來送給我實在。”簡墨寒聲音很輕,卻還是被旁邊多人聽見了。
“喔……”人群起哄似得長籲一聲。
林初夏尷尬地笑了笑,環視四周,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帶了這麼多女人在他的生日會,為了給簡墨寒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們示威,在他們或看熱鬧,或揶揄的目光中,林初夏上前一步,修長的手指勾住他散開的領帶,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他的唇,柔軟而冰涼。
“喔哦!!!”人群中爆發更響的噓聲,幾個人起哄地叫道,“嫂子,快把他帶回去就地正法吧,別在這撒狗糧了!”
簡墨寒英俊的臉上依舊波瀾不驚,寒星般的眸色中星光點點,嘴角那絲玩味的笑意越發明顯。
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簡墨寒低沉的嗓音在喧鬧的起哄聲竟分外清晰:“怎麼,知道自己錯了,迫不及待地想要討好我了?”
林初夏被他們噓得臉紅,剛剛那股氣勢早就蕩然無存。她硬著頭皮迎上他的視線,底氣不足地嚷:“今天是你生日,你不跟我過,出來到處沾花惹草,我總該行使下我作為你妻子的權利吧!”
簡墨寒一把勾過她柔軟纖細的腰肢,在她耳邊曖昧地吹著氣:“好啊,那我們甩開這群人,單獨過……”
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壁,林初夏敏感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下意識地想要與他拉開些距離,可下一秒便天旋地轉,被他橫抱在懷裏。
包廂裏響起一陣淫蕩的笑聲,關門的刹那,林初夏聽見有人扯著公鴨嗓在嚷:“重色輕友,這就去幹了,別回來了你!”
兩人並沒有回家,而是到了附近一家酒店。
香檳色牆紙在微黃的燈光下,愈發清透。靠窗戶的小圓桌上,擺著一盆綻放的玫瑰,在這迷離的夜色中顯得越發妖嬈。
林初夏坐在簡墨寒對麵,見他不徐不疾地開著她帶來的酒,輕輕揚起一個笑容。
“我最近真的是太忙了,不過,我今天在你生日會上驚豔亮相,怎麼樣,給你麵子吧?”
“切,你這也太不給我麵子了,隨便從我家拿了一瓶酒就帶來了,真是,以為我看不出來啊。”簡墨寒每句話都拉長了尾音,在這寂靜的夜裏,像是羽毛般劃過了林初夏的心,癢癢麻麻,很不一樣的感覺。
他骨骼分明的手指按著開瓶器,幾下便打開了那瓶花重金買來的威士忌,桌上隻放了一隻透明的玻璃杯,他拿過來倒上酒,又起身去拿另一隻。
“來,給你。”簡墨寒將一杯遞給她,自己端起一杯,“看在你及時趕來的份上,我原諒你了。”說著,他仰頭一飲而盡。
林初夏也學著他的樣子,一連喝了好幾杯。
“這酒怎麼這麼容易醉人啊。”林初夏身軟眼殤,聲音綿軟。
她白皙的皮膚微微泛著粉暈,整個人像是被放在蒸籠上一般,燥熱得心癢難耐。
見她似乎有些醉了,簡墨寒放下杯子,笑著道:“趁著今天我過生日,你答應我一件事吧。”
“生日最大,你說,隻要我能做到的,都答應你。”林初夏喝得舌頭都大了,聲音太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