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看熱鬧看成局中人(1 / 2)

這話讓為首黑臉漢子一頭黑線:打女人算事?

不管算不算事,事情已經發生了,之前聽聞哨聲知道出事,不想,隻是為了這點小事,還以為是另個對頭又與自己人過不去。安下心來,這才開始細細打量起白芷來,雖說這人包裹著隻露出半張臉來,但那雙丹鳳眼,眉如柳葉,小巧的鼻梁,瘦削白皙的半張臉怎麼看怎麼像個女人,對話之時也是明顯壓製聲音,由此看來,打人的確事出有因,都是女人必是感同身受,思即此,揮了揮手,讓大半人離開。

這黑臉漢子,名叫陳吾思,本來也是詩書傳家之人,隻可惜幼年家道崩壞,父母雙亡,後被友人送去少林,做了個外門弟子,武成之後,被聘請為洪威鏢局的鏢師,而且是大鏢師,統管幾十名手下,以行鏢為生。人雖好武,但不好殺,知一但動武則是不死不休之局,所以真正的武者,需常壓心中怒氣,不能以強欺弱,強勢壓人,這都是武僧們的教導,陳吾思也是常常默熟於胸。

陳吾思稍稍把自己的經曆和來曆講述了一遍,然後又說道:“你這女人傷我兄弟,雖說事出有因,但傷還是傷了,看這傷情,這滿嘴的牙怕是得掉一半,眼睛都已經流血,也不知道會不會瞎,今日之事,姑娘當如何善了?”

這讓白芷心中一陣黯然,原來這人有信心拿下自己,所以才揮走大半人馬,卻不是準備就此揭過,也是自己想多了,傷人如此怎會輕易揭得過,揭不過,還得強硬著嘴說道:“你那兄弟,砸人營生,逼良為娼,還打女人,自是揍他一頓都是輕的,要是見官,估摸也得斬立決什麼的,皇城之內如此齷齪,王法何在?”

陳吾思苦著臉,這女人說到如此義正嚴詞,但好似沒搞清楚情況,隻得解釋道:“姑娘怕是想岔了。這個地麵雖是他家的,但他夫君在賭場早就把地契抵壓出來,至於逼良為娼,也是因他夫君要救老母治病心切,才將她賣於環采院,換取銀兩。我這些兄弟也是不爭氣,說過他們幾次,這種營生有違倫常,不是好事,但也不該受此大傷,著實冤枉了他們。”

白芷一陣頭痛,故事反轉得太快,現在才明白,砸攤拉人時老板娘為什麼默不作聲,辯駁一下,卻是無言以對,別人隻是收賬之人,合情合理。

白芷想死的心都有了,真尷尬,本來還想試著枉做好人,也好推脫責任,不想事情變成這樣,隻有顧左右而言他,道:“我叫白芷,不必叫我姑娘,叫全名就好。”

陳吾思見其轉移話題,那能遂她所願,再次緊逼的說:“白芷姑娘勇武可佳,好義救難之心更是難能可貴,隻是害人受傷,委實太過,今日之事,不知姑娘如何打算?”

白芷心裏暗罵,打算個毛線,不就是賠錢了事,古今如一,無奈的問:“你說多少銀兩吧?”

陳吾思左右思慮,看這白芷著裝,全身隻是簡布粗衣,不像個有錢人家的女子,而且有能力打架女子很是少見,身份莫不是對頭家的人?故意換裝出門,好躲上追查?如果是正好可以拿捏一二,如果不是多賠些銀兩就是,思畢後,說道:“自如此,一百兩吧。”

白芷聽出來了,這事怕是輕易揭不過去,明顯陳吾思在訛詐自己,先是怒氣熊熊,而後隻得內心歎氣,人在外,事事不便,也不知道有沒訛詐一說,多少算是訛詐?走官麵,自己已然失了理,別人要得高也是事出有因,但白芷真沒錢,身上幾兩銀子,還是找林老倌借的,那夠一百兩,五十兩都要了卿命了,本想把自己的口頭禪說出;肉償行不,再一思索,現在是個女身,為了錢,出賣別人的肉體,和自己的靈魂是萬萬不行,隻得弱弱的說道:“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