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背鍋俠(1 / 2)

“奴家無家可回了,這攤子已是奴家最後棲身之所,今又被夫君賣作他人,而奴家更無家人親朋,不然也有個去處,便不會讓夫家如此欺辱。”

越說越悲,越說越氣,哭泣已然變成嚎叫。

陳吾思走後,白芷本想也馬上走掉,不想沾染破事,女子不說緣由,僅憑陳吾思隻言片語就知道她夫家棄了她。夫家如此對她,肯定是爛事一堆,白芷實在無法忍受這種有淚無處灑的心態,就如自己母親一般,忍受老爹打罵都是一樣默不作聲,事事忍讓,最後致殘,這是原身永遠的痛,也許正是這樣的家庭出生,養成的今日白芷這種暴躁性格,對女人狠不下心,對不平事也難視而不見,更喜好勇鬥狠,徒增暴力之氣。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差個伺候人的婢女,以後就跟到我吧,隻要你不哭,我就不趕你走。”

聽到此話,女子剛換上笑顏,還沒過三秒馬上又開始哭泣。

原來這女人叫大巧,沒有大名,虛歲二十二歲,家中父母也是早亡,被夫家收做童養媳,夫君家就一個男丁,自小被家人嬌生慣養,養出好賭的毛病,以至家道中落,到了他手沒幾年家裏已無可賣之物,隻得賣人。大巧哭泣原因並不是高興有了依靠,喜極而泣,而是她與那男人還育一女,今年7歲,被喚作春兒,大巧說他家夫君有意把女兒也賣了,反正女兒不值錢,又不能傳宗接代,養大了還是別人家的,現在賣還能省點糧食。

聽完這些,白芷恨不得馬上上去抽大巧嘴巴,想想這個時代男尊女卑的習氣,還是忍住了,而後對著大巧罵道:“你是豬嗎?這種連女兒都賣的人,等他晚上睡熟,一刀了結,自己再去求個秋後問斬,他家中不是隻有他一個男子,不是還有個祖母嗎?到時,你們兩都去黃泉再戰,你女兒就成了家中獨子,想救女兒這不是輕輕鬆鬆的事嗎?更救了自己,免受這人間的淒苦。”

“這,這,這...沒用的,夫家還有叔伯,如若家中再無男丁,他們同樣會趕走春兒,霸占家產,到時候還不如賣掉更好。”

白芷不知道這年代還有宗親能占另一係家產說法。依大巧的說法,現在賣還是幫了女兒,起碼還有飯吃,不然到時宗親霸占家產,肯定不好意思把原主人家的孩子都賣掉,以至於春兒必然會凍餓街頭而死。

如此麻煩的人際關係,白芷懶得再說,拉起大巧,讓其為自己重新換個男裝,一起先回林老倌家再作打算,路途不熟,但白芷知道街名,大巧更是這帝都城中長大,路熟到很,沒多會兒功夫就到了林家。

進得院來,正好碰見林福林管家,不等他焦急的眼光開口先發問,白芷就要他去準備兩人飯食,今天白芷可是真真的餓了一天,實在沒勁聽他問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等飯菜上桌,林老倌敲門進入,看見多了一人,也沒說什麼,隻是問為何如此之晚,一家人都為白芷擔心。別人關心,雖然語句有些生硬,但是心情可以理解,也沒回話,隻是不停的扒著飯食。林老倌見這話題白芷裝作聽不見,隻得轉了話題,說爐子正加緊在做,鏡子給幾個大戶看過都覺得是奇珍,隻是給價不高,最高的才給出七十兩銀子。

白芷沒有想到古人對鏡子如此不待見,放出如此低的價格,奇珍隻值七十兩,真是日了狗。

最後勉強同意讓林老倌看著賣,林老倌見白芷也沒什麼大事,便想離開,還沒等他轉身,白芷又把他叫住,想了想,還是把大巧的事前前後後說了下,想交於他去辦,林老倌是本地商人,人熟行情熟,打起交道更加得心應手,不比自己,動不動就砍砍殺殺,去與那男子談一言不合就是幹,肯定會壞事。

林老倌也覺得大巧怪可憐的,隻得硬著頭皮許下此事,在他看來也不是什麼大事,隻要彎幾個人,說出買孩子的意思,大巧的賭鬼夫君肯定就會自動上勾。

林老倌走後,片刻扒完了飯,打了個飽嗝。

見大巧枯坐一旁又在那發愣,白芷開始愁楚起來,林老倌就一間客房,房中就一張床,睡兩人肯定沒問題,看那大巧樣貌生得還算不錯,挺翹鼻,櫻桃小嘴,如畫的橫眉,有著一種江南水鄉女子小巧模樣,比北方大盆臉相比則精致不少,加上生過女兒,雙峰比沒哺乳女子更大上幾分,白芷暗下猜測:是不是要在桌子上放個水杯呢?看她接不接,接了就睡她,聽說大學城流行這種約炮方式,自己從沒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