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改變曆史走向並非一朝一夕。近代是一個破壞性的打開方式,從而有了新的眼界,也是痛苦的打開方式,百年沉淪,動亂不休,差一點中華第三次淪為外族統治,這時候民族主義崛起,也因為有了民族性,那怕國亡,但還是有一爭之力,也因為有了真正意義上的民族認同感,那怕丟掉大半江山還能苦撐下來。
現在是改變曆史走向最壞也是最好的時代,三任君王,一個修仙,一個嗑藥,還有個小孩,致使亂象四起,再由於小冰河的作用,雙管齊下,硬生生把華夏民族拖入地獄之中,也因為有了張居正這樣的人,才使得王朝為之振作了一下,如果振作得再好一些,改變不就在眼前?不然70年後中華再次沉淪,三百年的異族史,說不盡的悲苦,道不盡的惋惜。
行而上學,是與辯證法對立的關係,其基本觀點,孤立、片麵。片麵的去解讀世界觀,臆造出神國世界,隻為服務於宗教的勢力,在沒有科技探索之前,無法清楚認知這個世界,要解讀這個世界至關重要,因為這關係到人類生存的目標,而文明之初,行而上學,與道家等宗教思想起得至關重要的作用。
白芷現在正想用行而上學,加上哲學思維忽悠下張居正,如果能把曆史方向前推進70年,有了顧炎武的思想,或許能改變一切,就算不能,壞也不會壞到那裏去,因為奴化教育已然是最壞的結果了。
顧炎武思想有一點是白芷非常認同,就是眾治,這也是顧炎武結合近三百年明朝史得出來的結果。皇帝一個比一個混蛋,一個比一個能禍禍,不如天下人共治江山,隻是這個想法並沒有基礎,也沒有條件,在這個時代,中國需要皇帝,沒有皇帝的世界很是’悲苦’。
白芷所願就是退而求其次,張居正不是喜歡攬權嗎?給他理由,給他想法,給他道理,讓他覺得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天下人,理所應當去作為。
改變他的想法隻能從根源做起,從新認識自我的過程,隻是張居正也是學富五車之人,想改變這種人,談何容易,不過再不容易白芷也願一試,不然真是白活一世。
“當然父母所生...我叫...”
張居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芷打斷了,道:“誰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因為自從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便都忘了,不知真我是誰。如果想從血緣上認清自己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你無法追溯到上古之前,或更遙遠的年代,不過,我們雖然不知道我們是誰,但一定要知道我們要去向何處。”
張居正對白芷今天的神神叨叨的些意外,之前白芷這人並不如此,而且還有些反感神神叨叨的事物。
知道張居正在想什麼,怕是把自己看作了神棍,白芷更知道張居正不信這套東西,不過,今天怎麼招也得神叨一次,說道:“你有心拉攏班底,是為將來做打算吧?隻是你的打算未免太過小道。”
這時期的張居正的確在培植人手,為將來的作為有番準備,也因為未來的對手高拱。徐階已老,沒有多少時間能久占其位,而後高拱上台後,便成了唯一的對手,隻是,就現在張居正的資曆還撼動不了高拱的位子。
張居正沒想到白芷能知道自己的暗手,要知道自己隻是講讀身份,沒多少實權,覬覦自己的人應該不多,雖說自己有裕王陪讀的身份,隻是景王還在,誰成天下共主,還未可知,到時一朝天子一朝臣,有沒有自己的份都是個問題,現在隻是賭一賭裕王上位的機會,為何白芷如此肯定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