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件的醫療器材還好說,仿不成100%的樣式,起碼也有8成形似,最怕的這是這種極小針頭器材,是這個時代怎麼仿造都很難做到的。
隻得讓黃鐵匠先行離開,自己再推敲辦法。若是有針頭,道也不必考慮血包和皮管的問題,本來,就有兩條乳膠管,正好替用,至於血包,更是不必要,隻需要把供血者,放置病人身邊,以針頭直接通向兩人,失血者因血液大量流失,必然血壓下降,正常人的血壓高自然就能把血液供給失血者,這一切都是如此美好,但壞在一根小小的針頭上,白芷很是沮喪。
直到坐等交財的南山看不下去,說道:“一人智短二人智長,不若把這難題交給眾人,許下重利,重賞之下,必有能者。”
聽到辦法,白芷連連點頭稱是,暗道:把這一茬給忘了,醫生還有個重要職責,就是開發新的醫療器具和藥品。
之前忘了是因為這時代並沒有專利法,開發出來也是為他人做嫁衣,再者,中醫千年來,發明醫療器具少得可憐,不像後世工業革命前,千奇百怪的器具層出不窮。現在的一眾手下,對於器具全是拿來主義,全依賴於自己的對後世器具了解,開發出的器具,拿來直接用。
“等下你去跟大家說,醫療器具的開發,評估作用,會進入能力考核中去,能者升,無能者降,沒有永遠的科室主任。還有,如南山先生所言,就從針頭開始,能解決這個問題,薪水調一級,現銀30兩。薪水評級您也要寫個章程。”
不知商量了多久,總算把後世那些績效辦法大致說了遍,才讓南山有大概的方向。
題外話說完,南山把三摞賬本拿了出來,白芷隨手翻了翻,全是看不懂的流水賬,並沒進出明細。白芷並不懂賬目如何來做,但也清楚,應收記賬和出納是兩波人,這樣一來,可以核對出處,更能明白錢花在何處。
現在朝陽醫院不同以往,近60人的員工,還要增加器具,增加人手,增加地盤,之前的記賬方式很難適用每月幾千銀子的進出。白芷想了想,把南山的三名副手,分成兩波人,兩人記賬,一個出納,南山就隻管總賬,因三名副手都跟了南山幾個月,很是熟悉,這樣肯定不行,最後,把廚房的記賬和南山手下對調一名,成為出納,又因兩方日久生情,又把出納另換賬房,專職出錢,南山則專門統管兩邊,最後交總賬時,兩本賬一合,就能清楚銀錢出處。
南山並沒有不高興,在剛剛的調級中,他薪金又調高一級,比之前多出1成。而且把賬做清楚,也是他的職權,東家覺得如此細分更好,自然也無異議。
交完賬目事宜,南山把與福澤堂合作藥方給白芷看。
用中藥是白芷沒有辦法的選擇,現在成藥就不到十樣,而且半數還是剛剛從鹽酸中推導出的新藥,效果如何都非常難說,現在一時又找不到替代品,最後隻的想到中藥,其實白芷一直反感中藥,這並不是對中藥有什麼偏見,全是因為不了解其藥效,不敢胡亂嚐試。
本來隨手翻兩頁就算了事的,但翻到第二張時就出了問題,這張藥方是治什麼都不知道,隨便數了數也有十幾種之多,可唯獨看到其中的馬兜鈴,白芷的手便停了下來。
這藥太熟悉不過,這全因一場醫學研討會上,一個肺病專家禿嚕嘴罵了一句馬兜鈴引起的事件,才讓白芷印象深刻。
馬兜鈴的花朵形似鈴鐺,鈴鐺口卻是像上,象極腐屍花的喇叭形,蚊蟲掉進去後,便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