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小可愛木訥的神情白芷並沒有沮喪,把她一把拉了過來,送到婁常麵前,急切道:“你快看看還有得治嗎?”
婁常先是一愣,還沒搞清楚治什麼,就看到白芷急切詢問的眼神,才想到這女孩就是白芷說的精神創傷者,他隻得拿出隨身帶頭的手電筒,為小可愛開始做簡單的看診。
見小可愛被婁常擺弄,白芷安心不少,轉頭繼而看到瑟瑟發抖的林老倌,見此隻得走了過去,說道:“叫林老倌來其實是為了小可愛的病,你也知道她現在的情況,我實在無能為力,不過現在好了,你看,這位給小可愛看病的婁醫生,他的水平可比我高不少,而且會治療精神創傷,但小可愛這病需要很長很長時間的調理,可他們又不能在此久住,我與他們商量好了,隻能帶小可愛上路,邊走邊為她治病,你是婉瑤的父親,所以必需得知會你一聲,我要帶走她...”
林老倌還在納悶,怎麼兩國交戰需要自己出麵,半路上又聽張居正解釋,原來是給小瑤看病,但這更讓他奇怪,看病送小瑤去就好了,為何非要叫上自己,現在總算明白了,原來是要帶走小瑤,明白這一點,讓林老倌更加納悶:你白芷想幹什麼誰攔著住?何必多此一舉?
白芷早就見識過林老倌的重男輕女,知道林老倌想著什麼,為小女兒親身犯險,用現在的話來說,小可愛大不孝。可自己卻不能這樣想,小可愛終歸是林老倌的骨血,帶走他的兒女沒道理不知會一聲,這太不人道了。
白芷也不願多說什麼,交待完後,讓二名小卒帶著林老倌先行離開,轉過身來,才發現沒人理會的張居正正枯站一旁,不知所措。
團體本就不想與大明朝廷有任何的交集,所以也不理會張居正。
眾人見總算等來要等的病者,按之前說好的,白芷就要與團體一同上路,離開此地。隨後一群人開始收拾棚布桌椅,隻消片刻光景便已收拾妥當,女漢子見諸事已畢,便讓科技怪們先上車,後對尚未離開的蕭峰說道:“蕭大俠,如果幾時草原上呆得煩悶了,可以來海上找我們玩哦。”
轉過頭來,又對白芷道:“白小姐,我們走吧!你都不知道,你答應跟我們上路,我們團隊士氣都長了三節。”
白芷並沒有挪動腳步,站到張居正麵前久久不知說什麼好,直到蕭峰遠去,場中隻剩下女漢子等三人——知道白芷還有話要對麵前這位大明官員說,隻得把自己手中的雨傘交到白芷手裏,便也上車去了。
巨大的車身因啟動而震動起來,從它屁股後的煙管中冒出片片黑雲,張居正驚異看到這台殺人機器的移動,隨著它的移動,地麵明顯感受到強烈的震感,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偉力,就在眼前慢慢移動,其它3輛車,成夾角之勢,環顧四周,慢慢遠去,最後一輛車卻靜靜的停在一旁,等候白芷。
張居正收回震蕩的心神,換上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神情,說道:“你要走?”
白芷很想最後一次忽悠他:為解兵峰於城下,我把自己賣了,他們說隻要答應同他們一起走,就可以為自己達成願望,最後我同意了!!
往日對著張居正謊話張口就來,今日不知怎麼了,就是晃悠不出口。
見白芷不說話,隻得再道:“他們是什麼人?為何有此等神奇的偉力?”
這個問題很不好回答,一但回答,便會有無數的窟窿要去補,最後可能煩不勝煩,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回答。
雨水還不停的拍打著大地,張居正全身已然淋透,白芷把自己帶來的油紙傘扔了過去,這把紙傘白芷早就不想使用,說是蓋了一層桐油,其實,一但雨水過大,同樣能滲透進紙裏,不消片刻就是個水窟窿,用過幾次後還得重新修理。
張居正撐起油紙傘後,白芷裝作很無奈的道:“其實我早就煩夠你們,每天都是仁義道德,但是背地的卻是男盜女娼,看看把小可愛逼成什麼樣了,所以我必需走,不然我都忘了怎麼做人了。”
張居正早就知道白芷是什麼樣的人,知道她不喜這個世道,每每總與世道為敵,做出的事也是出人意表,若隻言她的正氣,她為朋友,為別人所做的一切,實乃上古君子之風,這點也是為什麼自己喜歡她的地方,與時代女性有著巨大的反差,有自己的主見,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好惡,讓人為之迷戀,有時候覺得自己怕是有點受虐傾向,明明知道這類人隻可付於高閣,不可親近,因她個性終究有一日定會引火自焚,可還是為了她,設下局,硬納她為妾,現在小老婆要走人,讓人有種親人之間的離別之意,不由得心頭為之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