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芷早早起床,搶了兩個饅頭,衝到福澤堂第四進院工地上。
正好左天佑在,叫他過來後,問起計劃圖來,這也是他的工作之一。因為在原有的基礎上,昨天又加碼了地下試驗室建築,致使圖紙要大改。
左天佑挺煩白芷想到一出是一出,把他三天來改好的地麵建築全得推倒重來。
拿過來看了看之前的圖紙,一下就把眉頭皺得老高,拍了拍圖紙,說道:“怎麼還是兩層樓?省銀子不是這樣的省法。”
左天佑哭笑不得,解釋道:“東家大人,本朝禁忌,不論牌坊、園林、民房都有規製,比如,公、侯至親王正堂為為七間、五品官以上的為五至七間,六品官以下至平民的為三間。這還是現在放寬了,若不是您以神女的身份,不然早就有官府上門來找麻煩。除此之外,對高度也有限製,就我們平民身份,起個二層樓已是極限。”
白芷心裏暗罵,這那是放寬,應該是當時有關係在,不然早在神女之前,官府怎麼不找麻煩,怕是當時的後台是徐階,後來有張居正,所以才安然無恙。
左天佑:“其實要興土木,還需去官府報備,不過,以您現在的地位,我看不必了,現在隻有皇帝才能怎麼招您,其他人,動之前要想清楚,莫搞到象高大人那般,最後鬧得還要去親迎您出獄。”
“扯淡,你太高看他的,唉!他們都是自以為是,總覺得別人都應該是自己的奴才,天生來的優越感。不說了,我們還是扯回醫院的話題吧,雖然隻能建築兩層但我要求,留出以後的加蓋的空間,把二樓上麵的鋼筋露出來,加蓋時,直接往上豎樓就行了。”
左天佑還沒開口,古樂串了出來,搶答道:“別想了,我看過那些所謂的鋼筋,都隻是熟鐵錘打過幾遍而已,遲早是要生鏽的,這種建築用個十年都是極限,過了這個期限,鋼筋一斷,就像人沒有了骨頭,再好的水泥也撐不起你的建築的,我看啊,你還是設定十年期吧,十年後,肯定有機會再大興土木的。”
白芷見他都沒有好臉色,想到2000兩銀子,牙都是酸的,不過他提醒在理,也是好心提醒,不好駁了他的好意:“古老師怎麼有空來這玩?你之前不是說你是理科文盲嗎?”
古樂好懸一口氣沒提上來,理科文盲用得太好了,竟讓他無言以對。轉開話題說道:“我這不是開始研究大明建築風格和骨玩器物之學,才把此事想起來了嗎。”
“你開始研究古董了?快,左天佑你們通知南山先生,讓他鎖好銀庫,小心走了賊。”
左天佑本來想按東家意思去通知,卻被古樂一把抓住,對白芷說道:“你發財沒有我的功勞?一點小錢,看把你急著,安拉,我碰到陳吾思,他說近來生意很好,馬上能把銀庫撐暴。”
白芷不信,但現在貌似不是扯這些的時候,正好他也在,想讓他也出出主意:“你覺得這地下部分怎麼搞?”
“我的意見不要搞什麼地下建築,理由是地下無法照明,用油燈去觀察病毒,那是開玩笑的,不過呢,把試驗室建在外麵也不好,容易讓病毒逃脫,要知道,病毒可是能隨著空氣遊走的。”
覺得古樂說得在理,之前把照明一事給忘了,現在又搞不出電力係統,更沒有燈具,不可能真成個瞎子到地下去摸索病毒。
然而以現在的密閉條件,放在外層建築,更是不行,就算能鎖住空氣中遊走的病毒,但年深日久後,建築一但老化,病毒可以隨著牆體縫隙飄到外麵,到時麻煩就大了,與地下不同,再小的病毒也是有體積、有重量的,無法向上飄移,這也是為什麼,後世很多高危險性的試驗室建在地下的原因。
想了半晌都想不出對策來。
古樂突然道:“對啊,我怎麼忘了這一茬,他們帶有很多太陽能板,和一些LED燈條,隻要到時找他們拿一點不就行了?”
白芷知道古樂所指的他們就是團體,同時也喜上眉梢。
拉過左天佑開始讓他現場畫圖。將福澤堂第四進院中的院子挖下十米乘十米大方坑,之後畫個田字,這田字就是要打模的混凝土牆,以回廊形式,分出危險級別,最深的一個房間就是最危險的,每倒退一個房間,安全係數便高上一分,在最安全的一個房間,是個入口處,做二處倒弓形通風口,再放入石灰雄黃之類,可以相對殺死病毒,更起到通風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