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扶起身上，為他脫下防化服，沒好氣道：“你把諸玄給害死了，肯定是在地下室長久不見人影，猛然間看到我們窺視，驚到了他。”
等氣均了，張居正才道：“這就是你說的三甲危險？”
白芷點頭：“如果我們晚點出來，怕是也得15天才能出來。聽說他好不容易找來的天花病毒，怕是這回全泡湯了。”
“天花病毒？你瘋了嗎？這東西可比鼠疫厲害多了，我讓人查過史料，鼠疫病毒並不多見，到是這天花，殺起人來，不亞於一場幾十萬人的戰役。”
白芷：“說你不懂，還不聽醫生的話，我跟你說過這是人天花嗎？告訴你吧，這是牛天花，是減弱版的天花，隻要再經過減活處理，到時天下人就沒有會得這病了，不管，你把我們害死了，要賠錢。”
如此一說，張居正知道又壞了白芷的事，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一千兩夠了吧？回頭我讓人送你醫院來。”
“開玩笑，我大明有近2億人口，算一半，一人隻賣1兩，也有1億兩紋銀，看在都是老熟人的份上，再給你減一半5000萬兩吧，哦，你挺窮的，就2500萬兩吧。”
白芷很想再減個0，如此才能解心頭之火。估計諸玄現在正哭暈在試驗室中吧。
回到小院，張居正正色道：“上次大疫過後，有人動議，說讓你出士為女官。”
在大明朝女官這個職業還是有的，但是聽完古樂解說後，惡心到幾天都吃不下飯，這類工作，基本是服務於皇帝的，比如皇帝‘禦女’太多，沒勁動彈了，女官就得抱著禦女，為皇帝服務，那架勢想想都惡心。
白芷上下左右不停的搖頭，弄得張居正不明白她是同意，還是不同意，他那知道白芷會有如此齷蹉的想法。
解釋了一番大疫後，某些臣工的動議，說是朝廷需要這類治疫的人才，再者，此官位並非權職，隻是防止疫病而已，而且太醫院官位，頂破了天，也就是正四品官，給她並無關係，此動議受到多數人的反對，牝雞司晨，誰都不知道如此美貌婦人，會不會上得龍床，一朝得寵，行那武曌之事？
有例不可開，有例不可破，惹得朝議不斷，有人說，治疫卻非她不可，可臨時借調即可，事後多爭賜賞，加封字號，算是對著住她了。
此外，更多人想，你張居正已經位極人臣，把自己小老婆弄到朝堂是幾個意思？朝廷當成你們家的私產，不然我把自家門子也弄個幾品官當當。
越說越難聽，越說怪話越多，張居正一時扛不住。
也就在大雪北國之時，東南海域並不安枕，奇人此處沒有冬日之阻，他們越發加緊了對東南海域的控製，而且開始販賣私鹽，其鹽白如雪，細如精沙，據傳鹽中加點碘能防大脖子病，價格比官鹽三分之一還低。
另，奇人東南攻爪哇，東北占琉球，兩處紛紛向大明朝廷告急，然而朝廷自顧不暇，倭寇流匪之害，剛剛平靜一點，四處還有小股戰亂，何況大明無可用戰船，怎能踏波逐險？此事一議，有人提出俞大猷的海軍計劃，可惜遠水解不了近火，倘若真心要與他們為敵，起碼也得有一定的海戰之力，遑論奇人戰力強大，把無數股海匪搶得失船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