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哪還感覺不舒服?”方才的女人不知幾時已經到了床邊,雙手交疊在胸前,一臉擔心的看著我。
望著她眨了眨眼,腦子不忘正高速運轉想對策。我怎麼說?這麼突然地穿過來什麼都沒準備呢!(作者有話:你還想準備嘛?當真是你假期旅遊呢——!)經過認真分析,看來還是得走姐妹們的老路——裝瘋賣傻!呃不,是假裝失憶,假裝失憶。
“那個我”我張了張嘴,心裏有些沒底。
“主子您怎麼了?”剛剛在一旁抹淚的水藍女娃,好像叫影春來著,一下趴了過來。
我看了看女娃,又看了看眼前的女人,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我好像是失憶了。那個,我是誰?你們又是?”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身邊的女娃倒止住了抽泣,而眼前女人表情也是驚愕,看過來的目光中帶著些探究。
“公主,您可別嚇唬老奴!”女人看著我滿臉嚴肅的神情,意識到確實出了問題。
我定了定神,絞盡腦汁想著說詞:“不是嚇唬,我是當真不記得了,剛剛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恍惚半天竟發現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為了增強真實感,我眨巴眨巴眼睛,想造兩滴眼淚出來。
“嗚……”影春又爆發了洪水,嚎的那叫一響亮。
“別哭了。”我不忍心看她這麼嚎下去,拽過她用自己的袖子給她抹了抹臉:“我是失憶了,又不是死了,哭這麼大勁幹嘛?”
“主子您可別說死字,不吉利!”
“好好好,你不哭我就閉嘴不說了。”
女人似乎已經從震驚中緩過來:“公主可能是因為頭部傷著,才會記不得,眼下咱們還沒進皇城,身邊就一個杜太醫跟著,既然公主醒了咱們明日就上路,趕回皇城再請高明的太醫給您診治。”
我點點頭,有些佩服眼前的人,稱的上處變不驚,言談舉止帶著股居高臨下的氣勢,定不是一般人。這麼想著好奇心倒是上來,我這是穿到哪兒了?
“那個,我現在什麼都記不得了”
沒等我說完,女人便附道:“公主提醒的是,影春是您的丫頭,您有疑問問她便可。老奴先下去打點明日回皇城的事,公主有事便差人喚老奴。”說完她俯身一禮,轉身出了門。
“你是叫影春?”
女娃依舊有些哽咽:“是,奴婢叫影春,今年12,跟主子5年了。主子,您怎麼把奴婢給忘了。”
我忙安撫道:“現在忘了,以後慢慢應該會想起來。我還是你主子,這不就行了?”
影春覺得好像是這麼個理,點頭回道:“主子有什麼想知道,奴婢告訴您。”
“我是誰?”
“主子您是尹國的長公主,芳名尹夏初,二八年華。當今聖上是您的姨母。主子的母親就是先皇,十年前因病過世,您當時還小,女皇去世前留下聖旨讓今聖上繼位,主子的父親早在您幼時就仙逝了。當然,具體的奴婢也不很清楚。”心中一驚,這裏竟是女尊時代?
“剛才的女人又是?”
“是公主府上的管事,付知盈大人。”影春想想繼續道:“她原先是先皇身邊的人,先皇過逝後一直跟著您,打點公主府的事情。”
“那,我怎麼會碰著腦袋?現在這是在府上?”伸手輕輕碰了下,疼的我呲牙咧嘴。
影春趕緊止住我的手,擔心的瞅著傷口,然後鬆了口氣:“不是在府上,現在在風城,離皇城還有些距離。主子這次是去襄山泡完溫泉正好路過,您的頭是是因為”她吞吞吐吐的底了頭,睫毛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