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在那邊靜靜的站著,我瞅了他一眼,對若西說:“可以,不然一會叫上你的哥哥們一同出去好了,我會吩咐人給青衣足夠的銀子,晚上好好玩,在外麵吃頓好的!”
小孩子果然單純,拉著一邊的緋色又是蹦又是跳,緋色一直青青的臉上也浮出了喜悅,任由若西拉著亂轉。年紀大的可不會這麼好哄,給點糖衣炮彈就繳械投降,這裏麵青衣年紀最長,有二十左右,一向內斂沉穩,風景軒則是一個裏外摸不透的人,總是莫不關已的冷樣子,杜嵐的性子則有些懦弱,半天還是不敢說話。
我眼睛轉了一圈,還是打定主意把賭注壓在青衣身上,這麼放他們出去確實不是很放心,若是集體逃跑,費了半天勁兒都白費了。以我看來,青衣應是個深藏不露的人,但他跟扶蘇不一樣,扶蘇是讓人覺得過於捉摸不透。
“青衣,一會就準備下帶著他們出府轉轉吧,不要太晚,最重要的是注意安全。”我伸手跟大胡子要了個公主府的腰牌,這東西是府內幾個管事才有的,平時若是差人去半個正事方才用的上:“這個你拿好,若是出什麼事些許能用的上。”
青衣看著手中撰著‘長公主’三字的碧玉牌子,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公主到底是在想些什麼?有了這牌子,皇城幾乎能暢通無阻,銀莊也能隨時賒取銀兩,竟然就這麼給了自己。
“公主不怕小人帶著他們一走了之麼?”青衣沉聲道。
我微微一笑:“怕啊,所以我是在賭,看能贏與否。”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以後多的是讓他們出府做事,總不能時時叫一群人跟著。
“公主這麼有把握?”
“不,我隻是賭自己看人的眼光。”我堅定的看著青衣,表示給予他絕對的信任。
青衣看著那雙不含雜質的雙眸,竟然與之前的記憶沒有一絲相近,這還是公主?許久,他終於搖頭歎了口氣,轉身回屋,好做些出門的準備。
回了攬月閣我就開始坐不住,穿過來幾天還沒上過街呢,今兒讓他們都出去了,幹嘛不給自己放放風:“影春。”
“奴婢在,主子有什麼吩咐。”影春從一旁小跑著過來。
我激動的抓著她的手:“我也想今兒晚上出去逛逛!”
“啊?”影春沒想到公主突然有這要求:“主子,您的頭還沒好,晚上天涼出去怕是會衝風的,過些日子可好?”
“頭沒關係的,這幾日一直喝藥,腫也消了許多,出門的時候注意些就成了!”也沒等她同意,我就差人去通知了付管事,給她打個招呼。
付管事倒是沒多說什麼,點頭應了下來,要去準備馬車,被我抓住了:“付管事,我就這麼走著去,坐車子還不方便,影春跟著就好!”
“不坐車是可以,但好歹也帶幾個侍衛。”付管事顯然不放心。
帶著幾個侍衛跑出去,一路上還不夠萬眾矚目的呢。所以經過我的據理力爭,付管事最終妥協。東西打點妥當,當然最主要是把銀子帶夠了,順便讓影春把扶蘇也叫了過來,然後就拉著他們兩個心急火燎的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