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肯定要瞪大眼睛,顫抖的指著他,道:“罪人~~大逆不道,色膽包天,罪該萬死啊!皇上的女人你都敢碰,不要命了~~?”
可惜咱不是正常人,咱是從二十一世紀穿來的新女性,所以我瞪大眼睛,顫抖的指著他,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今兒我總算見識了!墨墨,你這泡妞的技術果然高杆,回頭教幾招,好讓我擴充一下美男軍營。”
百裏墨聽後一怔,將那女人丟在旁邊朝我走來,身子離得越來越近,聲音溫柔的能融掉冰雪:“生氣了?剛還說我不管咱們的骨肉,怎麼,這會想帶著咱們兒子去找美男?”
不,不好,這是罪惡的笑容,惡魔裝天使!
“你離我遠點。”我抱著膀子退一小步。
他仿佛沒聽見似地又跟進一步:“夜裏風大,你又這麼跑來,凍著可怎麼好?”
“墨兒,你”女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紅唇有些發白,但很快換了一張惡毒的嘴臉:“以前你找女人玩玩,本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讓她懷了你的孩子?若不是你看以往的情分上,本宮會千裏迢迢的跑到這?到頭來竟是不知好歹,好好~喪家犬就是喪家犬,百裏一族殺了也不虧!本宮這就回去上聖上稟明,到時候你就是過街的老鼠,普天之下再沒有你的容身之地,隻能等死!怎麼樣,怕了吧?那就跪在這求我啊,那樣我還會考慮”
啪!一聲脆響。
連百裏墨都沒反應過來,我便出手重重的扇在了正在自說自話的女人臉上,力氣大的驚人。女人嘴角瞬間浸了血,左臉高高鼓起。
她捂住臉定定看著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這麼被甩了一巴掌,停了好幾秒才恢複意識吼道:“你個賤”
我換了隻手又是一巴掌拍了過去,不忘笑道:“賤人?話都說不囫圇還在這大放厥詞!眼下先擔心自己的小命吧。”雖然百裏墨這個人很討厭,很花心,但被她這麼往傷口上撒鹽,實在讓我氣不打一處來!
百裏墨靜靜的上前兩步,總盤亙在眸子中的防備有那麼一瞬間的消逝,動作輕柔的攬住我的肩膀:“手疼了吧?”說著執起我的手輕柔著:“看她不順眼,我殺了便罷,何必發這麼大火,若是動了胎氣如何是好?”
戲演的真像,高手就是高手,相比之下我之前那兩下子完全是小兒科。
說完,他拔劍刺向女人的胸口,快的根本看不清招式,等我再次將目光落在女人身上,她喉嚨裏依依呀呀的發了幾個音節,眼睛凸現,一手捂著胸前的劍,一手慢慢抬起指向百裏墨。
“別擔心,過不了多久皇帝老兒就會去陪你,到時你在跟他稟告我的事,百裏墨為你做這麼多,可感動?”他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幾乎能衝破周圍的黑暗,手上用力將劍拔出來,女人的鮮血登時噴湧而出。
“真髒。”拔劍的瞬間,他帶著我飛快退到一邊,可惜白衣上還是濺上了幾滴血,低頭皺眉道:“好好的衣服”
我難以置信看著那張儒雅清雋的臉,這,這家夥才是真正的變態吧?
朝陽從地平線處噴薄而出,整個清平關籠上了層金黃薄紗,生機勃勃。
我哈欠連連的坐在馬上,和程玉閣共乘一匹,他歪頭看著我滿臉的疲憊,疑惑道:“沒睡好麼?”
“啊唔”胡亂點頭應著,腦海中又浮現出昨晚百裏墨殺人的畫麵,胃裏一陣翻騰。
“蓮兒,難不成昨晚背著我做什麼壞事了?”慕瑾放慢速度和我們並排而行,脖子上不知從哪又弄來條白毛圍巾,與墨色長發相互輝映,黑白二色也變得如此豔麗。琉璃眸子放著光,耳邊掛著渾圓的銀墜,和南宮悠扣在我耳朵上的那個有些相似。
“哼,你有資格問這種問題麼?!”程玉閣率先接話,將我往懷裏一塞,厭惡的瞥了慕瑾:“初兒一晚上都跟我在一起,怎麼,夫妻同床共枕也算得上壞事?”
慕瑾細長的眼睛眯起,扣緊了脖間的圍巾,淡淡道:“夫妻麼挺好。”之後騎著馬又一次甩給我個背影。
清晨出門起我就一直有意躲避百裏墨,昨晚渾渾噩噩被他帶回來,回到屋裏哪還能睡的著?就這麼睜眼挨到了天亮。而此時他正在我們後方不遠處騎馬跟著,無意間一個回眸,就能看見笑意滿滿的眸子,墨色的外衣在風中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