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悠看著遠處點點燈火,一貫玩世不恭的臉上浮現出溫暖而又悲涼的神情。

看著他的側臉,忽然有種疼惜的感覺湧出

風度翩翩、老謀深算、沉穩大度、能言善辯,似乎可以用許多詞來形容南宮悠,但無論怎樣都無法真正描述出這個的男子。如同海市蜃樓,明明就在眼前,能看見他的一顰一笑,伸手觸摸到的卻隻是空氣

“南宮悠。”我喚著他的名字,問出了那個在心中盤亙許久的問題:“你是不是喜歡我?”

又是一陣強風,屋頂的積雪被卷了起來,在簷角處揚起白霧。

我看著他,心中出奇的平靜。

“”他沉思許久,轉頭,淺淡的語氣中透著堅定不移:“是,我喜歡你。”

聞言,臉頰邊的熱度驟然上升,有點發燙:“那麼”

南宮悠迅速打斷了我話,抱著我往回走去:“這是在下自己的事,公主無需多慮。”話中明顯有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味道,我心中不快,哪有這樣的男人~先是表白,馬上又潑冷水。雖然目前沒有什麼特別想法,但不代表以後沒有不是?

咱的理想是嘛?吃遍天下美男~~

“南宮悠,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咬牙,氣鼓鼓的問他,難不成我算不上良人?要相貌有相貌,要地位有地位,嫁給我能虧著麼~

他猛然停住腳步:“公主,南宮悠喜歡你,但此生注定無緣。天冷,在下送您回房”

二月,臨近春節。

落雲城西,重秀山。

據萬力提供的消息,自打出事以來,雲國皇帝對雲翼那是一百個不放心,不但特許他居於皇宮,連自己訓練多年的影衛都撥了一半過去,全天候的保護雲翼安全。我聽後嗤之以鼻,這個老糊塗,別人都快把他的江山撬走了,還這麼掏心掏肺的護著他,真夠傻得可以。

我坐在馬車上,聽到震耳欲聾的水流聲,掀起簾子問道:“這是到哪了?”

路邊枯草上的積雪還未融化,斑斑點點。再往遠處,一條三米寬的小溪映入眼簾,清流蜿蜒而下,與河道上的山石相互碰撞,濺起晶瑩的水花。

虹騎著一匹棗紅大馬,頭發束的很高,劍眉明目,玄色長袍襯的他英姿颯爽,“回稟公主,前麵就是重秀山。”

順著溪流向上尋去,滿眼山色,雲霧繚繞。

“這就是重秀山”因為距落雲城較近且不引人注目,雲翼就把百裏墨安置於此,聽他調遣。

西展湊過來和我一同向外看著,忽而轉身看向南宮悠,笑的邪魅:“悠,我記得你以前曾經來過這重秀山。”

他把玩著從外麵摘來的野草,微微眯起,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四皇子知道的可真清楚。”

“能者多勞我可不想讓皇姐在這荒山上多費神力!”

南宮悠看看我,沒有答話,從那晚之後,心裏像被打上了個死結,每當他若無其事的跟我說話,就憋悶的很,後來索性能躲就躲,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