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敢再追,小心翼翼逃回村裏,將事向李小虎說了。李小虎也大驚,然家在此也無可奈何。
艾巴和安處隨著依蓮急急進了攏西公主的房間,將事情一說。攏西公主也是慌了神,艾巴道:“公主莫急,事情未知分曉,等幾日再說。”
攏西公主急道:“這沙夕眼看是要偷襲我定州城,要早早讓定州府尹知道才好。”
艾巴沉了會道:“如今沙夕國人已偷襲在前,我等再趕過去怕也來不及。”
攏西公主哪裏坐的住,就要往外跑。安處可不是艾巴那種通曉東海習俗的人,急急拉住攏西公主的臂道:“送什麼死去。”
攏西公主掙不開,又羞又惱,依蓮忙也撲過去拽安處。
艾巴忙叫道:“安處兄弟,快快放手。”
依蓮也叫道:“你趕緊放開公主。”
安處瞪了一眼依蓮道:“你要想讓你的公主去送死,我現在就放開。”
安處這麼一說,依蓮倒是不敢在撕扯,隻得哭聲求了攏西公主道:“公主,蔣大人一定可以守得住定州城的,興許他早就知道沙夕國要偷襲了呢。”
攏西公主哪裏肯聽,一個是父皇的江山,一個是愛慕之人,如今沙夕偷襲,兩者岌岌可危,攏西公主哪還去管自己的命,隻要那個人安然,便是自己死一千次又有何懼。
心中執了念的攏西公主手腳並用,把個安處拳打腳踢。安處哪懂得什麼憐香惜玉,一把反剪了攏西公主的手,隨手就捆在了院內一顆樹上。
依蓮和艾巴忙跳過來,一個去解繩一個要拽走安處。艾巴急急道:“安處兄弟,萬萬可不造次啊。”安處冷了臉看了一眼依蓮道:“你若解了繩,便是要你主子死。”依蓮雖心疼公主,然真個怕公主真去涉險,到底猶猶豫豫沒敢把繩解開。
攏西公主哭喊道:“依蓮,怎麼還不解開?”依蓮見公主這般,心裏又痛又難道:“公主,你別去啊,你要不去,依蓮就給你解開。”
院內這般大個動靜,驚得東邊住的侍女出來道:“你們叫什麼,鬧的我家夫人睡不好。”
眾人哪裏管的她一個小女孩,仍是哭的哭叫的叫。依蓮對安處道:“安處大哥,解了繩吧。這麼捆著哪受的了啊。”
那小侍女奇道:“你們說的什麼話,怎的我一句也聽不懂?”原來安處聽不懂東海話,所以依蓮和攏西公主對他言事向來用泊爾茲語,是以剛才依蓮所說那小侍女聽不懂。
依蓮哪裏去搭她的茬,央著安處放人。艾巴也連連勸安處,衝安處使了好幾個眼色,示意攏西乃是公主,如今這般,將來哪有命在。安處沉著臉道:“關在屋子裏就可以不綁,待我找那李小虎去尋把鎖來。你們要是趁此時放了她,便是殺她之人。”這一說,依蓮和艾巴都不敢動,乖乖等了安處去尋鎖。
那小侍女見沒人理她,跳著腳過來道:“兩個東海姑娘跟了兩個不知哪國的野人,如今又被綁了一個,說,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
依蓮瞪了她一眼,那小侍女似找到一件好玩的事,得意道:“你們不說,等回頭告訴我家老爺,看不把你們都捆了去。”依蓮見這侍女煩人,一把將她推到在地。那妮子坐地一愣,哭著跑回屋裏去了。
這邊安處去尋那李小虎要鎖,李小虎到後院來尋,待見了這一場麵驚道:“這是作甚?”
艾巴便將沙夕國要偷襲之事告知李小虎,隻說攏西是定州城人,因不忍鄉人在戰中吃苦,要去衙門報信。那李小虎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攏西公主道:“姑娘乃是大義之人,隻是這亂陣之中,姑娘一個女子前往卻是凶險。”
艾巴道:“正是正是,這東海國自有府尹蔣大人,定州城定會無事。”
攏西公主早已哭的個淚人,扔掙著個身子不肯聽眾人勸,隻是一個勁喊“放開我”,又去求依蓮,依蓮隻得跪在地上,哭的不成模樣。
李小虎望了攏西公主半天道:“這位姑娘,小人有個提議。”攏西公主聽得有人似有鬆口,忙睜了一雙淚眼望著李小虎道:“你說。”這李小虎見一個玉一樣的美人哭泣,心裏早已軟了三分,如今見那雙羊一般美麗的眼睛滿懷期待的望著自己,沉了沉氣道:“小人願替姑娘去定州府送信。”
此話一出,攏西公主道:“可當真?”
李小虎道:“說道做到。”
那艾巴暗暗皺起了眉,雖說這李小虎不是個壞人,到底是無利不起早。今日怎肯替人送死,自是還有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