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願意見的故人(1 / 2)

勞元柏還是獨自住在張家村,那件事情也已經過去好多年,雖說稍微年歲大點的人都還記得當年那場事,但似乎都沒有人再想提及。

村裏已經通了一條山路,都是村民一手一腳的挖出來的,有了這條路,村裏人外出見世麵的人也多了,當然也有外麵進來的人,時不時的會有那麼幾個,有些還拿著紅本本來找過張開化隊長,至於是做什麼,張爺爺沒有對我說過。

這天勞元柏又一次站在當年這鬼門大開之地,回想著當年的種種,尤其是張三棒額間的那個印符,為何自己會如此的熟悉而又怎麼都想不起來到底哪裏見過。

還有那羅敏到底是如何做到強過奈何橋,經受十八層地獄之苦?記得當時自己前一夜還在這羅敏的墳前以三清法力作了‘鬼鎮’,居然絲毫不起作用,而直到現在這一切都還是一個謎。

而眼前的這一片老宅子裏卻也找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搖了搖頭,勞元柏微歎一聲,一種油然而生的悲切充盈著心間。

就在這倉庫前,九條人命,也可以說是自己害死的!這就像成了勞元柏心中的‘魔’,一直都不揮之不去。

“勞師傅,勞師傅!”就在這個時候,山下麵有人在喊勞元柏,遠遠的看到有人在朝著山上招手。

生產隊來人了,確切的說是來了一輛車,什麼牌子勞元柏不識得,不過在這個交通基本靠走的張家村,車還算是個稀奇玩意兒,一大群孩子圍著這輛大機器東敲敲,西踢踢。

車邊站著一個人,也是一個勾出大家記憶的一個人,他的名字叫羅博平。比起二十年前,羅博平已經蒼老了不少,而且眉宇之間帶上了更多的憂鬱。

勞元柏見到羅博平的時候也有些吃驚,沒想到還能見到他,更沒想到還會在這張家村見到他,看了看起指間的古銅戒指,開口說話了。

“羅教授,稀客,走吧到我哪兒去坐坐。”羅博平沒有客氣的跟在了勞元柏的後麵,隻是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很顯然是被勞元柏現在的樣子給驚住了。

“勞師傅,老頭子冒昧的問一句,你真的是勞元柏勞師傅?”

羅博平有此一問並不奇怪,這麼多年來,已經有很多人問過自己,但勞元柏卻回不出答案,二十多來年過去了,自己的容貌卻沒有改變半分,臉上甚至沒有多出一條皺紋來。

勞元柏時常都在檢查自己的身體,一切正常,甚至還去過醫院檢查過身體,依舊沒有任何的問題。

修道不等於背道科學,道士隻是解決科學解決不了的問題,真正的要是人的身體生病了,道士也是沒用的,還得上醫院,即便是道士自己也得上醫院。

勞元柏也懂點醫術,以前村子裏沒路的時候,村子裏有個頭痛腦熱的時候也找他,勞元柏幾乎算是張家村裏最早的一個赤腳醫生。

對於羅博平對自己多年容顏不變的疑問, 勞元柏無法回答,隻是腳步停了半秒,沒有回頭。

“羅教授,你覺得是就是,你覺得不是就不是!”

這話說得模淩兩可,讓羅博平還很不知道如何答話,隻得小跑了幾步跟上已經走出幾米遠的勞元柏。

道士不忌三葷五素,亦可結婚生子,在那個年代勞元柏這種長相也算俊美,即便是放在現在也比哪些什麼棒子國的強上幾分,但勞元柏卻一直未婚,自然也沒有子嗣,終身孤獨,一開始也不是沒人上門提親,隻因被其一一拒絕了,也不給理由,反正就是一口拒絕,久而久之再也沒有媒人上門。

雖說家中無女人,但勞元柏的屋中永遠是那麼清冷潔淨。

沒有香茶,隻有從那茉莉樹上剛摘下的骨朵,泡上之後,勞元柏這才開口了。

“肖老師如今可好?”

“還那樣,二十多年了,至今昏迷不醒!也不知道這輩子還會不會醒。”

沒有接話,隻是沉默。

“找我有什麼事?”

“我學生出事了,他現在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希望勞師傅能夠想辦法找到他,哪怕是一具寒骨。”

“找人?”

“你找錯人了,找人應該去公安局!”

“沒有錯,這事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認知,恐怕隻有勞師傅這樣的人能幫忙!”

“說來聽聽!”

當年的是勞元柏和羅博平之間無可謂誰對不起誰,也沒有什麼深的交往,勞元柏自那次之後已經很少出手了,最多就是鄉裏鄉親的人找到自己偶爾說上那麼兩句!而且都是往好的方麵說,讓來找自己的人帶著興奮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