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化的家有兩間屋子,裏麵是臥室,平時張開化老兩口睡裏屋,張劉東一般晚上的時候就在外間用門板搭上一張床就睡外麵,這不出了事嗎?這會兒張劉東還被捆著丟在裏麵的床上。
勞元柏小聲的告訴張開化夫婦二人一會兒無論看到什麼,或者是聽到什麼千萬別說話,也別有任何的動作, 若不是因為張劉東的魂在外麵,勞元柏也不會留這老兩口在屋裏,常人總還是理解不了很多解釋不了的東西,勞元柏害怕其壞事。
這張劉東身上是什麼東西,勞元柏基本上已經清楚,應該不是什麼厲害的玩意兒,因為那‘溜邊邊’顯然有髒東西一類的,但據勞元柏推測來看都不是什麼厲害的東西,否則也不會那麼多年都在哪兒種莊稼才出這麼一檔子事,可能也是趕巧兒了,‘溜邊邊’最厲害的並不是這髒東西,而是另外的一些東西,這是後話了。
話頭轉後來,勞元柏一再囑咐好了張開化夫婦之後,從兜中抽出數道靈符,單手一掐,直接貼在了牆上,看上去足足有二三十之多。
大部分的地方現在已經貼好了符咒,但唯有兩處,卻是空了下來,什麼地方呢?那就是兩道門,一道是大門,另外一道中間的那道連接門。做完這一切之後,勞元柏又自帆布包中找出一支斷香來,點上之後夾在了張開化家的老式方桌的縫裏。而後晃悠悠的朝著裏間而去。
也是奇特,那支斷香所引得的青煙一支就跟在了勞元柏的身後,到達門口處才是停了下來,也就這般燃著。
張劉東這會兒還捆著,沒有絲毫的反抗,看到勞元柏進來,傻乎乎的笑了一笑。
“是他們讓你來的吧?”勞元柏的第一句話就讓張劉東呆滯的臉上抖了一下。
“道爺,我惹不起他們,你又何必為難我,我隻有這麼一個機會能夠轉世投胎,希望你能成全我。”張劉東聽了勞元柏的話之後,臉上完全沒了癡傻的模樣,轉而變得特別的嚴肅起來。回應了這麼一句。
“就為了你的轉世投胎,你就這般的害了一個命不該絕的年輕人,於心何忍?”
“道爺,我沒得選,反正已經做下了,我也不怕了,魂飛魄散對於我來說不是壞事,但萬一我真的就爭取到了一個機會呢?你說是不是,道士?嘿嘿!”勞元柏現在對這‘嘿嘿’的笑聲尤其的反感,盡管明知道此‘嘿嘿’和彼‘嘿嘿’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也就是說你冥頑不靈,一定要如此了?”
“道爺,我真沒得選,誰叫那女人撒尿在我頭上?誰叫這小子是唯一一個沒有帶上命符的人?嘿嘿,有這麼好的機會,我當然要表現好了。”
這句話雖說分量不重,但那語氣中已經帶著獰色,勞元柏皺了皺眉頭,看來這是和平解決不了的了。轉過身去,就要離開!
“道士???”這次道爺都已經變成了道士,那家夥自然也知道勞元柏是不會放過自己的了,隻是有些奇怪為什麼勞元柏會往外麵走。
“道士,你不抓我,我可聽說你在這個村兒裏是最厲害的人物,怎麼怕了?”張劉東心知勞元柏的蹊蹺,索性也就挑明了來說,一旦勞元柏有任何的動作,自己立馬可以破牆而出,反正這副肉身又不是自己的,壞了就壞了。
“勞某人再給你最後的一次機會,從哪兒來回哪兒人,我就不再為難於你,否則,別怪我手中七星劍出。”勞元柏依舊是冷冷的一句話,不過這話語卻是根根刺骨,也算是最後的通牒。
“嘿嘿,臭道士,虛張聲勢又有何用,我難道還???”
張劉東看出了事情不對,眼前這道士真的準備要下手了,也就站了起來開始防備,一步一步假裝移動靠近起了牆來,想著一會兒要是真的動手了,自己也能第一時間的跑出去,但這口中也是沒有饒下。
就是這句話都還未說完,張劉東己經感到了事情的不對,怎麼不對呢?張劉東感覺到自己的鬼魂完全不受自己控製,帶著肉體不由自主的開始跟上了勞元柏,想要後退卻怎麼都是做不到。
如此這般張劉東開始有些慌亂了起來,想要去抓住床頭什麼的阻止自己跟著勞元柏走,隻是這哪裏有用,完全就是徒勞的,自己的意識在支配著自己跟著勞元柏在走,意識又支配著身體,這不,一會兒已經到達了中間那道門,接著又跟著勞元柏到了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