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元柏後來才聽方文娜說起,初代黑彝大畢摩是一個三頭六臂道行高深之人(說通俗點其實就是一個畸形兒,卻天生異能,後來傳承下來被神化了罷了),但就是這大畢摩為了黑彝族的整合,以及黑彝族的發展奠定了最穩固的基礎。
後來曆經幾千載曆代大畢摩中也出了一些能人,比如說當年借陰兵的那位,但終究趕不上初代,近幾百年來黑彝族出現的唯一個比較厲害的大畢摩就是眼前這位,也是讓黑彝族看到最後希望的一位。
哪知道即便是有著如此能耐的大畢摩,最終下場卻是如此的殘酷,腦袋上如今開了一個大洞,三足之一也被生生斷掉,即便是現在救轉回來,也是活不了一時半刻了。
“啪!”林間再一次的傳出槍聲,疤臉站起身來就像要衝出去看看,鬼七從後麵將其拉了拉,示意其不要衝動。
外間是什麼情況,誰都想要了解,但這村中人更加關心的是這村中的事情到底是是如何解決,在這些村民看來,似乎勞元柏聯手徐南榮占了上風,但那大畢摩正準備著劈斷自己的第二條腿。
“著!”徐南榮口中語出,隻見得自其袖中飛出一物,什麼東西呢?若刀不像刀,若鏢不是鏢,反正就是一支黑褐色彎曲玩意兒。
“啪!”大畢摩的整顆腦袋已去一半,另外一半已然被那徐南榮袖中之物的勁力給生生削掉了,之前的鮮血已經流淌不少,這會兒反倒是燒了許多,隻不過這血肉模糊的半邊腦袋任誰看到都不寒而栗。
好些個村民都用手捂住了孩子的眼睛,這般血腥的場麵恐怕會是這些孩子們一輩子的噩夢。
“嗷!”徐南榮這袖中之物似乎和勞元柏的‘一線釘’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對那陰魂都有著足夠的傷害力,隻是徐南榮的更加厲害罷了,引得那大畢摩頂著半個腦袋不停的在嚎叫。
“勞師傅,還愣著做什麼動手啊?”
徐南榮似乎不屑於自己出手,這般一下之後,出聲提醒勞元柏趕快動手。
“哢嚓!”又是一聲脆響,這會兒那附注於大畢摩身上的陰魂忍著重創之身,強行又將自己另外一條被‘一線釘’釘住的腳掌給劈了下來,抬起一甩,直接朝著勞元柏這邊甩了過來。
“嗷!”那家夥哪裏還敢停留,抬出第三條腿來,合著兩條已經沒有腳掌的腿,以非常之勢,朝著村口而去。
勞元柏有心想要追,但因剛才自己拉住第二條腿的時候,用力過猛,一下子落空,再加上那腳掌飛射向了自己,一時失力,往著後麵連連退了幾步,也就是這幾步注定了這幾千年的老陰魂今日不會煙消於此。
見著那老陰魂漸行漸遠的背影,勞元柏無力再追,徐南榮更加沒有前去追擊的意思,他的心思完全沒有在這兒,若不是方文娜先前提及那黑彝古城,徐南榮哪裏肯出手。
“徐老爺子我就搞不懂,同為修行之人,麵對著無辜百姓,你還真就能這般的坐視不理?”勞元柏自己剛才沒能追出去是因為自己當時本身就重心不穩,但這徐南榮剛才就在自己的不遠處,以其身手完全就能追上去,將那已經在重創之下的老陰魂給困住。
但可惜的是徐南榮完全沒有追,眼睜睜看著老陰魂跑的,勞元柏實在有些不理解。
徐南榮倒是沒有覺得半點不妥,再次的回到七星困魔陣中就地坐下,任憑勞元柏怎麼的不高興就是半句也不再說。
說起著急其實方文娜比勞元柏更加的著急,這次放虎歸山,還不定會遭受到何種更加猛烈的報複。勞元柏不可能永遠守在這村子裏,黑彝大畢摩基本上也凶多吉少,如此這般,村落基本上就到了死路。
焦急歸焦急,方文娜還算是想得通,比如現在,若沒有勞元柏在此,村裏的男人們恐怕早已經走上黃泉不歸路,甚至有靈魂永遠的被這一路陰兵控製,而女人們恐怕得遭受萬般蹂躡了。
多活一秒是一秒,方文娜是個執著的女人,也是比較能接受結果的一個女人。
“噠噠、噠噠噠!”也就在這村中人驚恐不知所謂的時候,那林間的狂風中傳出一連串的梭子聲,這山中肯定有著另外一批人和那林中陰魂在做著對抗。梭子‘突突’聲讓疤臉的的眼角一陣的抖動。
“勞師傅,看來我們還是不適合呆在這兒,我看著休息一晚上也不必了,現在就開動吧,那些所謂的陰魂,嘿嘿,膽敢前來騷擾我們,定讓他們有去無回。”徐南榮已經站起身來,準備朝著村落的另一個口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