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經熟悉的麵孔此刻沒能吸引得勞元柏,因為其目光完全落到了方文娜的身上。而此刻方文娜已經褪去身上衣物,周身泛出了淡藍色的光芒,尤其是那後背處的地圖,顯現得更加清楚。
再看冰雕門上豁然出現一個人行模樣的焰火口,說是焰火,卻和我們平時見到的焰火有著非常大的不同,因為他所發出來的焰火並不是炙熱的,反倒是一種徹骨的寒冷。
若果不是因為那火苗的滾動,恐怕誰也不會將這東西和焰火扯上半點關係。方文娜在一步一步的朝著焰火口而去,按理說這樣的冰冷徹骨正常的人是怎麼也承受不了的,至少也不會顯得如此的從容,而方文娜卻真的很從容,完全沒有顯出絲毫痛苦之色。
“勞師傅,求求你救救她,救救我的女兒。”
那張熟悉的麵孔突然說話了,而且是一句引得了往前而去的方文娜周身一征的話。
“父親?你居然是我的父親?”
一旁的勞元柏也是微微一征,這一開始就消失的疤臉,這一開始就將注意力留在方文娜身上的疤臉,居然是方文娜的父親,完全出乎意料,若是放倒現代,必定會被人說上一句狗血了。
“文娜,是父親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的母親!當年我不該為了那東西欺騙了你的母親,最終不辭而別,留下你們娘倆孤單的生活。”
“文娜不要再過去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咱們還有別的辦法解決,我追尋了這麼多年,肯定會有辦法的。”
聽的出來,老疤的話語中也沒有底,有沒有辦法也隻有他才知道。
“父親?你真的是我的父親!”不難看出,疤臉的話也的確讓方文娜暫時放下了進一步的動作。
”文娜,我的女兒,我真是你的父親,從我第一眼看到你開始,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女兒,因為你太像你的母親,這一次到這裏來的目的,除了受徐南榮的邀請之外,更多是還是想要到這裏來找到你們,能不能告訴我,你的母親現在在哪兒?”
“母親,哈哈,父親!”方疤臉在提及方文娜的母親之時,她的神情卻突然凝重了起來,緊接著眉宇之間居然露出了一絲恨意。
“你沒有資格再提及我的母親。再見吧,你這個曾經如此狠心的人,若不是因為你,我的母親,我的村落今天又怎麼會有如此的災難?”
方文娜的前半句話,勞元柏倒能夠理解,很明顯這疤臉在這黑彝族中有過一段往事,或者可以說這裏曾經有一個被其傷害的女人,也就是方文娜的母親。(PS:我也是漢族,在這裏也不是貶低自己的民族,但很多少數民族的情感的確要比漢族人單純得多,也更容易受到欺騙,本人也見過真正的例子,這件事出自勞師傅口中出來,我相信是真的。)
但後麵句話卻有些令人摸不透了,什麼叫做因為疤臉,方文娜的母親和村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難道說這裏麵還有別的故事不成?
“方姑娘,文娜,別這樣,元柏有話想你給你說!”
情急之下,勞元柏也是亂投醫了,也不知道自己這般說出比較親近的話語,方文娜會不會聽上一回,至少要將其從現在這個地方給拉回來。
“勞師傅,謝謝你,我知道你是想要我過去才這麼說,但是文娜的命運就是這樣,已經不能改變,若是能夠轉世再為你身邊的人,文娜一定會鼓起勇氣早早向你表白一切!”
話有些悲涼,勞元柏的眼角有著些許濕潤,但腳下的步子卻並沒有停下。
“別過來,你們是承受不住這萬鬼陰火的炙燒,勞師傅求求你別過來來。”
“文娜,若是你執意要這般不顧自己的生命,那麼勞某人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辦法是人想的,但若是人沒了,一切都沒有了。”
“勞師傅,這就是命···這就是···”
“噗!”方文娜的話根本未能說完,勞元柏已經感受到身後一個影子衝了出去,此時此刻,能夠衝去去的,不是徐老疤還能是誰。
“不要···”僅僅是一瞬間,疤臉的一隻手已經熾燒出了烈焰,也就是這隻手抓住了方文娜,猛地往後一拖,人已經被拖到了勞元柏的麵前。
反應過來的勞元柏伸手就將方文娜給抓住了。
“啊···”
聲音不是來自方文娜,而是來自已經爆退回來的疤臉,這會兒已經麵色蒼白,咬牙穩住身形抽出腰間的匕首將自己的一隻手給生生劈了下來。
“老疤,你···”
“勞師傅,文娜···”
一句話未完,疤臉已經昏迷了過去。
“何必呢?當年你為母親帶來了災難,現在回來補償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