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勞元柏醒悟之時,前方那龍首雕像處再次出現變化,或許冥冥中自有安排,勞元柏剛才摔的那一跤,錯過了一件最重要的事,也是勞元柏之後的很多年都想要搞清楚的一件事。
那群雕之中出現了一座灰白色的石台,長方形,上間空無一物,但就是在這樣一張石台之旁,站著一個熟悉的背影,這種熟悉是來自於內心的深處,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到底是誰來。
勞元柏有些懊惱自己之前為什麼要摔那一跤,否則定能看到此人是怎麼出來的,更或許就能看到其正麵了。
人是背對著勞元柏的,再是走了幾步之後,勞元柏又想起了些什麼,這不就是之前自己在雲台之下看到那個身影嗎?
加快了腳步,心中有著一個強烈的聲音在告訴自己,一定要搞清楚這到底是誰,這次一定要看清楚。
腳下的路是平的,勞元柏也根本不用 顧忌還俯首在地的那一群群黑彝族先民,一個又一個的穿體而過,為的就是要弄清自己心中的一個疑問。
跑!勞元柏幾乎跑了起來,小會兒過後停了下來,雲台到底有多大,自己之前曾經估算過的,跑了多久心裏也有了那麼一個數,無論怎麼說自己跑了這麼久都不可能還不到,甚至自己明明已經跑了一大會兒,那龍首像處的背影依舊和之前看到的距離沒有變過。
問題來了,勞元柏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在原地轉悠,摸出懷表看了看,見到指針不不停的亂竄,這樣不行,又伸手從帆布包中掏出羅盤來。 依舊還是不行,羅盤中的大小指針就像被賦予了無限的動力般,這會兒筆溜轉的正歡。
勞元柏明白此處磁石作怪,這些東西的效果本來也沒有抱什麼希望,將羅盤丟進帆布包中,開始閉目而立,而後摸索著掏出一個小瓶來,是牛淚,抹了一遍眼皮,左右太陽穴上分別一道靈符,之後便念動清明咒法。
此番準備之後,勞元柏並沒有立即睜開眼來,而是閉上眼睛邁起了步子,用自己的感知去走下麵的路。
實則上勞元柏這時一種冒險,感知雖然厲害,但卻沒有視覺更加的靈敏,若是現在有厲害一些鬼魅一類前來偷襲,比如那陰兵頭人,勞元柏定會吃虧。
但勞元柏此刻心中哪裏還管那麼多,整個腦海裏隻有一個聲音在控製著自己一定要弄清楚這人到底是誰。
好在可能的偷襲並沒有到來,勞元柏閉眼感覺走上數步之後這才睜開眼來。
欣喜,勞元柏感覺到了欣喜,真的有效果,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離那龍首雕像處近上了不少,若再是來上一回說不定就能在雕像邊緣,甚至能夠進得雕像之內了。
再次閉上的眼睛,勞元柏故法重施,又開始憑著自己的感覺往前而去。
少時,睜開眼,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這一次自己又沒有挪動,明明感覺到走了好遠,卻依舊還在原地。
沒有氣餒,勞元柏準備再試上幾回,但剛要閉上的眼睛卻又猛地睜了開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原來就在勞元柏閉眼的那一刹那,那身影居然動了,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一根權杖來,站在那石台之處舉起了雙手念動起什麼,僅僅能看到其腦袋在動的樣子,卻聽不到聲音。
緊接著勞元柏感覺到自己耳中若潮水般的聲音響起,是來自身邊的這些黑彝族先民,勞元柏不懂彝語,但看他們激動的表情也能夠猜測到幾分,這一定是在舉行一個什麼樣的儀式,而那站在石台之處的那人承擔著的至少是祭司一類的角色。
時間緊迫,勞元柏決定在試上一回,這一次不打算直線過去,而是朝著側方跑,這樣一來總能看到其真正的麵目。
接下來的那麼十幾分鍾裏,勞元柏還是失望了,已經想了N多種辦法,依舊沒能靠近裏麵,也沒有看到那背影的後麵到底是一張怎麼樣的臉,往側邊跑還是不行,每一次看到的還是背影!
儀式似乎就要完了,勞元柏心中開始有些焦急了,不知道自己眼前的這些情景什麼時候消失了,到時候自己又留下一個遺憾,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解開的謎團。
也就在這個時候,裏間的那個人放下了雙手,再一次的動了起來,這一次有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動作。
隻見那人將手中的權杖猛地插在了地上,而後從袖口之中掏出了一把短匕,割起了自己的手腕來,很快手腕被割出了一條口子,鮮血浸了出來,而就是這一隻手腕上居然戴著令勞元柏更加迷惑的聖鐲,勞元柏看得非常清楚,那的確是聖鐲,摸了摸自己手腕處,聖鐲還在,那對麵的是另外一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