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回去了。”葉飛花深吸了口氣,望著那漸漸稀少的人群,返身走下了山崖。在走過村子周圍的湖泊時,讓人驚訝的是,滿湖的蓮花都向他輕輕搖擺著,仿佛在向他致敬,像是他的子民,又仿佛在像給予他親切的問候,像是他的親人。葉飛花那滿是悲切的小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並微微點頭向滿湖蓮花回應著。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村裏人都不明白,為什麼那些蓮花會對葉飛花如此親切,雖然他的花根是花中帝皇九葉蓮,可是那是一朵枯萎的花根,根本釋放不出皇者之氣,按理說這是不可能出現的現像,可是這滿湖的蓮花的作為再一次的把他們代代相傳的定律打破了。沒有人明白,就是村中修為最高,已達到花王境界的村長葉風也弄不明白。
人性中有一種東西叫做習慣,就算是修者也不例外,久而久之,村裏的人也都見怪不怪、淡然處之了。
也因此,他的"怪胎"之名更加名符其實。
葉飛花進了村後,直接朝著村子的的最東邊走去。他已經習慣了每天清晨之後到藏書閣裏看一個小時的書,雖然他無法修煉,可是他卻很享受那份優閑自己得的心情。那裏可以讓他暫時忘卻仇恨,讓那時刻繃緊的神經得到鬆弛。
藏書閣不是很大,隻有八十多平米,閣裏的幾千本書早被葉飛花翻得七七八八,閣裏大部份的書都是蓮花村先輩們自創的修煉法訣,其餘都是一些介紹飛花世界的人和事物以及曆史的書籍。
葉飛花一直不明白,這裏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修煉法訣而且還公開給人看。要知道在葉飛花以前呆的修真界,所有的修煉秘籍都是珍若性命,特別是那些頂級修真功法,幾大修仙大派都是爭得頭破血流。而且在收徙方麵都是嚴格查探來曆與身世,就是為了害怕別派的人來偷師。由此可知一部好的修真功法是何等的珍貴。可是在飛花世界卻完全顛倒了這個理論,修煉功法都是滿天飛,隻要有人創出了功法,還害怕別人不知道的到處宣揚,葉飛花也曾問過葉風,葉風隻是笑了笑說,等他自己可以修煉後就會明白的。可讓葉飛花無奈的是,自己卻不能修煉,為此還鬱悶了一段時日。
不過想創造一部功法也不是人人都可以的,有些人窮盡一輩子都不可能創造出一部功法,而且想要創造功法最低都要達到花王的境界,而那些創造功法的人都是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才會開始把自己一生所修錄成功法給後人以作參考。否則平時的時間都要修煉,哪會花費時間去做這些事情。
此時的葉飛花和往常一樣,坐在一張寬大的靠背椅上,瘦小的身子隻占了椅子的四分之一,但是腰板卻挺得筆直,小小的手裏拿著一本黑皮帶綠邊的書。正眼神專注的品味著。
“吱~~”
藏書閣推開門的聲音讓正在看書的葉飛花眉頭不由一皺,他抬起頭看著開門處走進來的幾個人,眉頭皺得更深了,臉上那優閑自得的神色消失無蹤。
開門進來的是幾個和葉飛花差不多大的男孩,葉飛花認得他們,前麵一個六、七歲大、頭發帶點淡紅色的男孩叫葉東,他的花根是一朵睡蓮,現在已經凝聚出了自己的花魂。他是蓮花村裏的孩子王,每天早上修煉完就帶著那些孩子在周圍的山上亂竄。可是自從葉飛花的到來,這個孩子王的稱謂就變得名不符實。因為在葉飛花會走路的時候,他就曾找過葉飛花的麻煩,要葉飛花叫他東哥,葉飛花當然不幹,廢話叫這小p孩哥,那真是笑死人了。對於還沒凝聚出花魂的葉東,在葉飛花帝皇花根麵前根本就站不住腳,結果是他嚇得坐在地上哭了。在一個不能修煉的人麵前被嚇哭還讓他的小弟們看到了,這讓葉東很窩火,同時也懷恨在心,他發誓一定要找回麵子,從那次之後他開始了刻苦的修煉,如今小小年紀就凝聚出了完整的花魂並且隻差一步就跨入了花嬰境界。如今他已經不再畏懼葉飛花在花魂上的威壓,為了找回那次的麵子,所以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怎麼樣,我說他這時候一定會在這裏吧。”一個麵色有些粉紅的男孩自得的道。
“做得不錯,等會會好好獎勵你的。”葉東拍了拍男孩的肩,語氣雅嫩口氣卻有些老氣橫秋,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
葉飛花不禁嗤笑,這獎勵隻不過是上山摘野果時多分幾顆罷了。對葉飛花這個從靈魂上可以說是老不死的人來說,這種獎勵真是非常的無語了。
麵色有些粉紅的男孩卻有些受寵若驚連連點頭:“謝謝東哥!謝謝東哥!”
葉東擺了擺手,止住男孩的話語。向葉飛花走了過來,用小手敲了敲桌子,一句話也不說的看著葉飛花,臉上寫滿自得和驕傲的神情。
葉飛花卻抬起頭冷冷地看著他,同樣一句話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