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我怎麼看整個城管大隊都是這樣子的?”謝舊輕輕的說了一句,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胖子在後麵的臉色一陣尷尬,想要接話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話,隻能跟隨著謝舊的身影走了進去。
陸元走進去以後才發現這個胖子嘴裏說的“高檔一些”是一個什麼樣子的概念。
進去一眼就可以看到上麵的吊燈,金碧輝煌,中間的茶具什麼的都是鑲金的。家具也全部都是紅木做的,地麵壓根就不是瓷磚,而是內嵌式的地毯。
走在上麵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步子就好像是在棉花上一般,簡直是奢華。
“果然無官不貪,這那裏是一個貪汙這麼簡單?簡直就是腐敗啊!”陸元隨手拿起一個裝飾物,都能感覺出來不菲的價值,這裏甚至還有獨立的衛生間。
謝舊麵色毫無波瀾,平淡的走到中間的桌椅麵前,直接就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
等著他喝了一口以後,眼睛突然看向了胖子和陸元,有些詫異的道:“你們也坐啊,幹站著做什麼?隨意一點就好,不必這麼拘束。”
聽了這話,胖子就算之前有了坐下去的念頭,這個時候也不敢坐下去了。
心裏把謝舊罵了一個遍,你自己把主位坐了,然後再說出這樣的話來,不是擺明了要懲治自己麼?哪裏還敢坐下去?不是找死麼?
不過陸元就沒有這麼高的覺悟了,你站著跟我可沒關係。
在聽到謝舊的話以後,感受著胖子詫異的目光就坐在了謝舊的旁邊,神態自然,完全沒有感覺自己旁邊是一個所長的覺悟。
“小胖啊,你覺得,你在這裏幹的怎麼樣?”謝舊問道。
開始了。
胖子的原名叫做張全,此時卻被叫成小胖。可是他的心裏沒有一點抵觸,反而有些懼怕。
領導想要和某個下麵的人說話的時候,壓根就不會坦白了說。都是從某個工作點上,或者從一些不相關的事情上和下屬說話。
如果下屬犯了錯誤,上麵的領導罵他一句還算是好的,因為這樣至少證明了還重視他。
可是如果連罵都不罵,隻是談論一些事情的話,這就證明領導不滿意了。
“一般。”張全擦了擦鼻尖的冷汗,額頭上的冷汗滑落滴在眼鏡上他都沒敢動一下。
“啪!”
謝舊突然一拍桌子,瞪著張全。
“你也知道你幹的一般?”謝舊怒氣衝衝的說道:“你的下屬做了什麼事情你知不知道?靠著自己手裏有點權力就亂搞,這都是你管理不當的結果你知不知道?”
陸元剛剛端起一杯茶,就被謝舊的這一下子給嚇了一跳。
張全的這一下子明白了,這壓根就不是自己的問題,是自己手底下惹到人了。結果是個硬茬子,帶著縣裏麵的所長過來了。
“我一定嚴查下麵的情況。”張全肥胖的身子抖了抖,對著謝舊說道。
“嗯。”謝舊冷哼了一聲,這一下子他的語氣才有一些緩和,說道:“知錯能改就是好的,別像有些人,以為自己怎麼怎麼樣。”
“明白。”張全低眉順眼的。
到了這個時候他才鬆了一口氣,謝舊能這樣說話,就證明了自己的問題不大。而且已經說了兩遍搞事那人的問題,隻要自己處理得當,絕對是能保住自己的。
張全簡直恨不得現在就去把搞事情的人給調查出來,自己這麼長時間沒有管理,有的人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惹到了有背景的人。
“明白就好。”謝舊滿意的笑了一聲,和之前那個生氣的樣子大不相同。
雖然張全現在很想出去找到那個罪魁禍首,但是謝舊沒說話,他還是不敢動。
“對了,”謝舊的目光看向陸元,說道:“那個惹到你的人叫什麼來著?”
陸元抬起頭,和謝舊的目光相對,看到謝舊給自己眨了眨眼,心裏頓時就明白了謝舊的意思,當下就說道:“叫楊科。”
這是在給陸元撐腰呢,在張全的麵前表現出兩個人的親密,這樣子以後就不會再出現同樣的問題了。
但是在張全的眼裏看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陸元不是說是一個小警司麼?不是說隻是一個記錄過程的人員麼?
為什麼現在謝舊會問陸元是誰惹到了他?
他這個時候明白了,他被陸元耍了。陸元壓根就不是什麼小警司,而是那個被惹到了的人,是那個帶著謝舊過來找事的人。
靠!
這叫什麼事?
張全現在很崩潰,但是楊科這兩個字在他的記憶中還是有點印象的。
“大隊裏麵應該有一個是叫做楊科的,我記得也不是很清楚。”張全說道。
謝舊點了點頭,又開口道:“我希望能盡快的處理好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