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落座後,寨王說:“你們知道我的脾氣,喝酒不談工作的。喝酒前,我還需要給你們調節嗎?”
“不用了,芝麻小事,幾個土磚,明天我自己砌好就是,喝醉吧。”旺仔說。
“是。不用調節了。我明天去幫旺仔把牆砌好。寨王,放心吧,我想好了,遠親不如近鄰,我們以後和和氣氣的,您放心,我們喝酒吧!”
“不用你去砌,我自個兒來,幾個磚,不用麻煩你了。”
“好!你們倆也別禮讓了。這樣吧,明天我有事,後天,就定在後天!牛崽去幫著砌牆,旺仔辦夥食,我們三人再喝一次酒,怎麼樣?“
“好啊!寨王想到周到,我們這樣又加深感情了。牛崽,後天去我家喝酒,記得哦!”旺仔說。
“好,好,一定,一定!”牛崽笑著說。
寨王見牛崽和旺仔握手言和,心裏很高興,說:“事情辦好了,喝酒!”說完,自個兒先拿起杯子一口把酒倒進了嘴裏。牛崽和旺仔跟著把酒倒進嘴裏後忙著給寨王選菜。寨王也不客氣,夾起他們送到自己碗裏的菜放進嘴裏,說:“吃,吃!大家吃。”菜在口裏,又說著話,他的腮鼓起來了。
三個人你來我往,都有了些醉意。最先醉得當然是主人牛崽,接著,旺仔也不勝酒力,說話舌頭都轉不過來了。寨王說:“喝盡興了。好,大家吃飯。”牛崽和旺仔都搖手說,不要飯了,你吃吧!
寨王拍拍肚子,我也不吃飯了,酒菜都吃飽了。好,我回家。說著,他站起來準備離開。牛崽和旺仔說要送他。他哈哈大笑:“你們倆送我?別沒到半路自個兒睡著了,又讓我把你們背回來!不讓你們送!你們自個兒休息!”說著,他歪斜著出門。
小芹急忙扶著寨王:“好點,好點,我送送你。牛崽,你喝醉了,也別送旺仔了,我叫明麗來接他回去。”
小芹說著跟著寨王出了門。她出門就喊:“明麗!明麗!你家男人和我家男人都喝醉了,你扶你男人回家吧,我要送送寨王。”
明麗走出門來:“哈哈,你瞧寨王今天走路也打顫兒了,三個男人都喝醉了。”說著他進了牛崽家。
小芹跟在寨王後麵,說:“慢點,好點,別跌著。”
“沒事,沒……事,我,我還……還沒醉。”寨王邊歪斜著走路邊說。走出圍牆沒多遠,寨王歪斜得厲害。
“還說沒醉?看你怎麼走路的,別摔著啊!”小芹趕忙過去扶著他。
“你扶我?我沒醉。”寨王說出這話來,突然迷糊著想起了他扶女鄉長上樓的事。
“還說沒醉?真要跌倒了才服輸啊!”小芹扶著寨王不放手。
“小芹,你扶著我?你真好。我告訴你,我扶過一個女人,她,她沒醉,裝醉的。真的,她裝醉……你信不信?”
“信。寨王討女人喜歡,那個女人是喜歡上你了。”小芹打趣說。
“我不喜歡她。不喜歡……她,我討厭……她!”寨王的一隻手往前一指,差點拖著小芹摔倒。
“好點,好點,別連我也一起拖到。”小芹笑著說。
“拖到就拖到,拖到你了,我們一起倒在地上,親熱,親……熱,怎麼樣?”
“寨王你醉了,真醉了。盡說瞎話,我,我怎麼配跟你親熱。”小芹扶著寨王沒鬆手。
“你,你不配,誰配?”寨王歪著腦袋問。
“雪兒配。水仙配。”小芹笑起來。
“雪兒?嗯,我跟雪兒親熱是自然的了。水仙?哼,那小妖精,不實在。你,你也配!你為人實在,厚道,我喜歡,怎麼樣,我們走……走過去點,兩邊都沒人……沒人了,我們親熱,親熱,可好。”
“親你的頭,都醉成這樣了,還親熱,親熱?你的那個還能抬起頭來?”小芹說完笑起來。
“我們寨子裏的女人,野!什麼野話,都,都敢說。哈哈,我喜歡。”
“嘴巴野有什麼關係,又不是真野。你以為說話野的人,人也野啊!今天晚上我就是人野了,你也沒能耐了。”小芹說著自個兒又笑了起來。
“小芹,算你有種,今天晚上,該,該……該你逞能了。說真的,你野我也真的不行,不行了。”
“水仙要是跟你野呢?行不行?”
“水仙跟我,我也……也不行了。酒,喝多了,真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