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泥鰍見麗春伸手要掐自己，身子忙往後斜著：“麗春，你別嚇我。我隻親了你，摸了你一下，不會懷孩子。真的！”
麗春縮回手：“從現在開始，我不叫你，你不許親我，知道麼？”
“知道了。你答應跟我談戀愛了？”小泥鰍又坐直了身子。
“我跟你談什麼戀愛呀？你小混混一個，將來有什麼出息？我要是嫁給你，你能掙錢養著我？”麗春笑著問。
“我，我不當小混混了。我跟我阿爸學抓冬茅老鼠。抓冬茅老鼠很掙錢的。”小泥鰍見麗春有了笑臉，自豪地說。
“你是不是還學你阿爸賭錢啊？”麗春轉眼間又露出了輕蔑的表情。
“我不學賭錢，麗春，你要相信我。”小泥鰍急了。
“讓我相信你？除非我看見母豬上樹！”麗春抬頭看著朦朧的月亮。
“我真的會改，我保證學好。壞的習氣我以後不再沾邊。我以後也不跟鎮上的小混混們玩了。麗春，你不相信我，但是，你可以看我的行動啊！我對著月亮發誓……”
小泥鰍站起來，麵對月亮，一本正經地說：“月亮為證，我小泥鰍如果……”
他剛說出“如果”，麗春的手掌封住了他的嘴唇：“發誓沒用，我看你的行動，小泥鰍，我現在就考驗你，看你聽我的話不。好不好？”
“好！我保證！”小泥鰍轉過身麵對著麗春。
“你現在親下我的額頭。”麗春說完閉著眼。
“我，我不敢。”小泥鰍說。
“不讓你親，你都敢胡來，現在反而不敢了？”麗春睜開眼睛看著他。
“我，我不能跟開始那樣壞了，我要學好！”小泥鰍表情嚴肅。
“我就是考驗你呢？我讓你親一下，你不能親兩下。你必須學會控製你自己。知道麼？”麗春臉上又有了笑容。
“知道了。”
“你親我額頭，親一下。”麗春又閉上了眼睛。
小泥鰍湊上去，用嘴唇輕輕地碰了下麗春的額頭。
“親我的，我的耳朵，隻一下，左邊的耳朵。”麗春的眼睛並沒睜開。
小泥鰍聽話地用嘴唇去碰了下麗春的左耳。
“抱著我，手摟著我不許動。”麗春笑著說，眼睛還是沒有睜開。
小泥鰍張開手，卻沒直接抱：“怎麼抱？抱腰？還是脖子？”
“抱腰！女孩子抱男孩子才勾著脖子，笨蛋啊！”麗春罵完嘻嘻笑起來，卻依舊閉著眼睛。
小泥鰍抱著麗春沒敢動，問：“你怎麼總是閉著眼睛啊！”
“我不想看你唄!”麗春略微轉了轉身子，“我聽人說，戀愛的人會變傻。你在我麵前變傻了，我才能相信你是真想跟我戀愛了。”
“哦，這樣啊！難怪我變得反應慢了。”小泥鰍也笑了。
“不許耍油嘴。戀愛是件嚴肅的事，不是你泡那個那樣隨便的。”麗春說。
“知道，不能跟泡那個一樣……”小泥鰍話沒說完，“哎呀”一聲往後退了幾步。
“你泡過那個？”麗春用力推了小泥鰍一把。
小泥鰍站穩了腳跟：“我沒泡那個，你這麼用力推我，幹嘛？”
“沒泡過？沒泡過你為什麼說‘不能跟泡那個一樣’，你呀，小混混就是小混混！”麗春的臉立即陰沉了下來。
“我，我真沒泡過。我隻是跟著你的話說。上次，我親你，摸你，都是第一次，麗春，你，你別冤枉我，好麼？”小泥鰍一臉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