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家裏。
寨王拿著杯子,“歐鎮長,來,我再陪你兩杯!”說完,要去碰歐鎮長的酒杯。
歐鎮長把酒杯移開,笑著說,“我不跟你喝了!要喝,我跟水花喝!跟她單挑!水花,你敢來不?”說著,他的酒杯要去碰水花的酒杯,水花笑著說:“你怎麼老是欺負我呀!”
“我陪你喝酒,怎麼是欺負呢?是喜歡,哈哈哈,喜歡!”歐鎮長笑著說。
“水花,拿點幹勁出來!”寨王笑著說。
“好!歐鎮長,這樣吧!三軍陪你兩杯後,你說單挑就單挑!怎麼樣?”水花笑著說。
“行!我今天非看你水花跳舞不可!來,三軍,我們倆人喝兩杯!”歐鎮長說。
水花看見寨王笑。寨王看著歐鎮長笑。
學校旁邊。
雪兒指著那顆歪脖子樹木說,“袁書記,你看這顆樹,我是看著它長大的。你知道它是怎麼長成歪脖子樹的嗎?”雪兒笑看著袁書記。
“哈哈,怎麼長成歪脖子樹的我怎麼知道?是不是樹苗就不好。”袁書記的心思並不在樹木上。
“樹苗是很直的樹苗。我教書的時候,這樹才手一般粗,孩子們,你一下,他一下,,吊著它,慢慢地彎曲了。後來,長大點了,孩子們又在它身上打秋千。到現在,你看她彎得樹枝都掃地上了。這樹它怎麼也不會想到,它一點點歪著,就歪到了頭挨著地了。”雪兒溫和地說。
“歪脖子樹也是一道風景啊!你看看,它跟別的樹相比,是不是一道獨特的風景?”袁書記笑著說。
“風景是風景,卻成不了棟梁了啊!以後隻能當柴燒取暖了。”雪兒說。
“燃燒自己溫暖別人,也不錯。”袁書記看著雪兒。
“是呀!真能燃燒自己,溫暖別人,也能讓人懷念啊!”雪兒想起了小莉。
“雪兒,你怎麼多愁善感起來了!”袁書記問。
“我想起了我的一個學生,她名叫小莉。人美麗聰明,卻關鍵時刻錯走兩步。一步是想貪圖舒適的日子,不想在寨子裏過苦日子,結果被收山貨的人販子給賣了。逃回來後,明知道不是自己該得到的愛情,卻偏要去嚐試。結果,在溫暖自己愛的人的時候,自己燒成了灰燼啊!”雪兒說著轉頭看袁書記。
“雪兒。你一會兒說樹,一會兒說人。兩者有聯係嗎?寨王說你的傷疤無緣無故消失,真有這麼神秘嗎?”袁書記不解地看著雪兒。
“有沒有聯係看各自的悟性啊!傷疤該消失的時候自然消失了,我不覺得神秘。袁書記,還想看什麼風景?”雪兒問。
“雪兒,寨子裏的確到處是風景。很多風景看了,我一下也悟不透,比如這歪脖子樹。比如這兩間破屋立在這鬱鬱蔥蔥的樹木中間。有些風景我看還是以後慢慢來看吧!比如這小屋,我本想讓你陪著進裏麵去看看,現在想想,還是算了,不去了。”袁書記笑著說。
“好。不去了。破敗的小屋沒什麼風景的。以後你也別想著去裏麵看,萬一舊房倒塌了,可不是鬧著玩的啊!”雪兒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