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別說這個了。”
“好,不說。來,喝酒!人生難得幾次醉?喝酒!”
“雪兒,別喝了,還要跳舞呢?”
“喝酒,跳舞跟喝酒不矛盾,不抵觸。喝醉了,跳舞放得開呀!”雪兒笑起來,但是,不是那種甜美的笑,她今天是哈哈大笑了,李軍從來沒有見她這樣笑過,不僅李軍,寨王也沒有看見她這樣笑過。李軍甚至發現她笑得胸都在顫抖了。
“好了絕色女人,五十歲的女人了,還是這樣的美麗動人,豐滿性感。”李軍心裏想著。
“李軍,你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你很美,真的。”
“美麼?哈哈哈!我美,但是我怎麼都栓不住一個男人呢?”
“這個……”
“男人天生是采摘野花的,是不是?你也一樣,要不,年輕的時候你也不會把我堵在辦公室,對不對?”
“雪兒,事已經過去了,能不再提麼?我真的後悔了。”李軍說。
“我也後悔了。”
“你後悔什麼?”
“我後悔自毀容貌呀!我當時從了你,也就不會這樣了。”雪兒笑起來,已久很大聲。
李軍都知道雪兒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看著雪兒,笑了笑:“雪兒,你喝醉了。不能喝酒了。”
“喝!我們幹了這一杯就不喝了。我沒醉。來,碰杯,喝酒。然後,跳舞。再然後,我們回家,我說了,我不住賓館。”
“好,不住賓館。”
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李軍站起來,說,走吧,去舞廳。
“去舞廳,跳舞去。”雪兒說著也站起來,身子歪斜了一下,李軍趕緊扶著她。
兩人出了酒店,李軍帶著雪兒朝著舞廳走去。
走了沒多遠,雪兒問:“李軍,我們這是去哪裏?”
“舞廳跳舞呀?”
“跳舞?我們還去跳舞?”
“你不是說了要去舞廳跳舞麼?”
“不想去了,我沒有了力氣了,真的是喝多了,我想回家去洗澡。”
“那好,不去。”
“不去。我們回家。我要回去好好地泡澡。李軍,你們的浴室跟我們的大木桶,洗澡感覺不一樣,肯定是不一樣的。”雪兒笑著說。
“當然不一樣。你們的大木桶洗澡,如果放進去一些野花,那是比什麼浴缸都浪漫。”李軍說。
“浪漫?沒錯。爛漫,心爛了,鑽進木桶,讓水從木桶裏漫出來,真的爛漫呀!”雪兒低聲說,像是自語。
李軍沒有想到,雪兒會這樣。一向是甜美的雪兒,這會兒像是徹底給擊敗了失意女人。這個女人,她受到的打擊是不是太大了?一輩子愛著一個男人。可是這個男人卻把人家母女三個都給端掉了,她的心能不被分割麼?
“雪兒,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你也別太傷感了。你說累了,我打的吧!”
“不用了,你扶著我,我們散步,回家。”雪兒牽著了李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