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玄帶著陳思瑤去抓藥,陳思瑤倒是沒有繼續譏諷葉天玄,期待地看著葉天玄跟醫生們商量著一些稀奇古怪的名字。到最後,那些醫生竟然將葉天玄驚為天人,甚至有一個老醫生直接就當著所有人的麵,跪在了葉天玄麵前。
這可把陳思瑤嚇得不輕,這家夥的醫術如此高強?吹牛逼呢吧?不過看四周醫生們對葉天玄露出崇拜之色,就知道葉天玄的醫術絕對不是小貓小狗過家家。
陳思瑤心裏對自己的胸,有了足夠的信心。
白澤天。
他望著一年後,小柔果然牽著兩個牙牙學語的小姑娘,路過他的身邊。小柔沒有看他,或者說早已忘記了他。因為小柔和兩個小姑娘身邊,站著一位神色穩重而成熟的男人,這男人微笑望著小柔和兩個孩子。
手腳已經能夠勉強活動卻仍是不能做重物不能到處走動的活兒,他須發濃密,已經認不出他原本的樣子來。一隻黑洞洞的眼睛被頭發遮住,隻露出那一隻小小的瞳孔。
他看著小柔和女兒們離開了這個地方,又看著他們回來。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十年過去了,兩個女兒們已經上了初一。她們如花似玉,引來很多追求者。已經成為五十歲老人的白澤天,吃得倒是胖嘟嘟的,周圍街道也都熟知了這位老乞,時常有人向他投食。
他仍然看著日複一日的一切,看著女兒們歡聲笑語。可如同曾經一樣,女兒們並沒有多看他一樣,甚至因為他自己的原因,每次女兒們路過,他就倉皇地隱藏起來。
還記得有一次,唯一的親密接觸,是因為他被幾個小混混欺負,那些混混用轉頭打他,砸他,甚至吐他口水。路過的兩個女兒見到這一幕,朝著混混們講道理。
混混們本來想欺負欺負兩個姑娘,結果被兩個姑娘身邊如同螞蟻一般多的追求者打得倉皇而逃,慘叫連連。最後更是鬧得整個街道上認識白澤天的大人們都出門了,混混們到後來也沒有繼續出現,看來是打怕了。
女兒們還給了他一盒餅幹,似乎是學校發給她們的獎金。
白澤天無法形容那一天是多麼開心,實在是太開心了。
小柔已經滿頭白發,跟同樣滿頭白發的那個男人站在一起,路過街角,去接已經高三的女兒們放學。
今天很奇怪。
因為自己的兩個女兒,神色都不太好看,她們的頭發很散亂,不知道遇見了什麼?看見他們這樣,白澤天滿是心疼,他已經快要六十歲,手腳可以自由活動了。
他也不敢相信時間竟然過得這麼快,當年對葉天玄的仇恨,已經逐漸放下。他看破了一些東西,也明白了自己的錯誤。說實話,自己做出那樣的事情,竟然還能活下來,而不是進監獄,這讓白澤天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突然之間。
一輛麵包車停在了行走在街道的女兒們麵前,小柔和中年男人頓時非常警惕地攔在兩個女兒麵前,張望著四周。
白澤天瞪大了那唯一的一隻眼睛,看著這一切。他攙扶著牆壁,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
“阿姨,大叔。”一個黃毛混混揮舞著自己手中的砍刀,笑眯眯地看著兩人說道:“不好意思,我們老大說了,今天必須讓兩個姑娘跟我們走,否則的話,哼,咱這手裏的刀子那可是不長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