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抱拳,平靜的說道:“自然不敢,無歡隻是一個小丫頭,況且還在外麵開了一家診所,若是輕易判決,這樣會不會難以服眾?”
“趙老,我敬你是若雲軒的老板,你可不要蹬鼻子上眼,如果你找我是為了這件事,請你現在就回,恕不送客。”縣令的臉幾乎黑成了煤炭,陰鷙的雙眼瞪著趙飛。
若不是顧慮到趙飛的身份,他連站在這裏跟他談話的資格都沒有。
趙飛無奈的搖著頭,這次無歡怕是凶多吉少了。
三天,隻有三天的時間,無歡就要被處刑。
他能幫的都已經幫了,他踏出了衙門,旁邊圍著無憂她們。
“趙老,大姐怎麼樣了?會不會有事?”這一刻連沉著冷靜的無憂,臉上也布滿了憂愁,她隻知道大姐被帶到了衙門,其餘的事,都不知道。
趙飛搖頭:“三天之後,無歡就要被斬首了,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他隻是一個大夫,能夠跟縣令說上話,實屬不易。
無憂拉著雨兒她們,撲通一聲跪在了趙飛的麵前,她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之後,額頭一片紅腫:“趙老,我們隻認識你,求求你一定要救大姐,求你了……”
她說完再次磕了幾個響頭,額頭滲出血珠,她執著的眼神看向了趙飛。
趙飛深沉的眼眸掃視著麵前跪著的她們,他不是不想幫忙,而是無能為力,愛莫能助。
“無憂,我知道你們心急,可這起案子是縣令在審,除非你們能找到更大的官,才能讓無歡從牢裏釋放,但現在,哪裏去找啊,根本沒有希望了。”趙飛苦笑的搖頭。
無歡這是被人下了圈套,林家的人執意要她死啊。
特地讓縣令審這樁案件,就是不讓她有翻身的機會。
無憂傻愣在了原地,瞳孔漸漸失去了顏色,變得灰暗。
“二姐,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們去劫獄,一定要將大姐救出來!”雨兒站起身,小臉上滿是怒意,急衝衝的向著前麵走去。
“胡鬧!你一個人能敵多少人?救不了無歡,連你自己也搭進去,這是你們想看到的?”趙飛冷聲的嗬斥著雨兒,她的莽撞,根本就不會去思考這些。
雨兒聽到這話,她站在了原地,不敢挪動半分,她該怎樣做?
無憂站起身,走到雨兒的身邊,攬著她的肩膀:“趙老說的沒有錯,我們貿然前去,不但救不了大姐,還會將自己搭進去,我們一起想一個辦法。”
“你們回去再想,在衙門這裏想,也想不出方法,若有需要的地方,我能幫的,一定會幫。”趙飛伸出手抱拳,平靜的說道。
無憂朝他點了點頭,他能做的已經足夠多了,剩下的隻能靠她們自己了。
“二姐,我們能想出什麼辦法,大姐還有三天就斬首了。”雨兒哭喪著一張臉,臉上掛滿了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