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還讓不讓人睡覺,擊鼓不會明天來擊嗎?”
“誰說不是呢,從未見到大晚上擊鼓之人。”
“你們要不要去看看,到底是何人在擊鼓?”
擊鼓的男子站在衙門,手中拿鼓,負手而立。
縣令穿戴整齊,陰冷的視線看向了門口的清秀俊郎的男子。
他冷喝一聲,拍著案板,憤怒的說道:“你就是擊鼓之人?”
“正是!”男子薄唇輕啟,磁性沙啞的嗓音從他口中發出,讓人聽了莫名輕鬆。
“你可知晚上擊鼓,若沒有冤屈,你可要入獄的。”縣令陰沉著臉,惡狠狠的說道。
他的好事都被這個男人打斷了,讓他十分的氣氛。
男子淡定的走到衙門,站在了正中間,冷冽的說道:“確實有冤屈,不過並不是因為我,而是其他人。”
“其他人?是誰?”
“李無歡,融初,懇請大人明察。”男子抱拳,波瀾不驚的說道,眼中皆是冷漠。
縣令嗤鼻一笑,臉上掛著陰森森的笑容:“你可知他們歹毒,陷害五夫人,毆打朝廷命官,已經被判了死刑。”
“事在人為,縣令還是先將人帶上來,才好商議此事。”男子淡然的說著,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卻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縣令冰冷的眼神宛若利劍一般,直挺挺的看向了男子。
“你是何人,居然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抓進牢裏。”縣令氣不打一處來,嚴重噴著怒火,忿忿的說道。
男子冷笑一聲,風輕雲淡的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不將她們帶出來,你會後悔的。”
“後悔?我當縣令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後悔,我可不是被嚇大的。”縣令不屑一顧嗤之以鼻的笑著,油光滿麵的臉上堆滿了嘲諷。
男子負手而立,保持著沉默,眼底凝聚著冰冷,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了。
師爺湊近了縣令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話,他的目光看向了男子。
縣令神色複雜的看著男子,不確定的問著:“你跟她們有何關係。”
“恕我不能回答。”男子冷聲的說道,根本不懼他的審問。
衙門內一陣的沉默,一陣枷鎖的聲音傳進了眾人的耳朵。
無歡推著融初走到了衙門中央,她看著男子的背影,眼中閃過深思,他,很熟悉。
可她怎麼也想不起來,她無奈的苦笑,大半夜又是唱的哪一出戲?
“李無歡,你可認識這個人!”縣令冷聲的命令著無歡,讓她繞到他的麵前,審視男子。
無歡微眯著眼,她緩慢的繞到男子的麵前,細細的打量著他。
“是你!”無歡小聲的驚呼一聲,這不是之前幫她解困發家致富的那個男子嗎?
黎偉淡淡一笑,眼中閃過疼惜,是他來晚了,讓她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