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初,這是你作的畫?”無歡冷冷的問著,書房隻有他經常出入。
融初看著無歡手上的畫,心中已了然,他平靜的說道:“正是,娘子可還喜歡?”
“你的意思是,這畫送給我?”無歡難以置信的說著,這麼美的畫,他舍得相送?
融初嘴角勾起一抹暖意:“畫中畫的是娘子,美畫贈美人,極好不過。”
無歡再次攤開了這幅畫,畫中的她惟妙惟肖,她也不含糊:“多謝你的畫。”
她淡定的走到一旁,將畫掛在了牆上,她挺喜歡這幅畫的。
“娘子若是喜歡,我每天為你作畫,如何?”融初看著無歡臉上的笑容,他的心情大好,爽朗的說道。
無歡揉著耳朵,她沒聽錯吧,他要作畫?
她腦中閃過一道靈光,她走到他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盯著他。
融初艱難的咽了一口水,不解的問道:“娘子,你這樣盯著我,我有些害怕。”
“融初,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恢複記憶了!”無歡陰冷的說著,她越想越不對勁,他的記憶未曾恢複,那他怎麼作出這畫的。
融初雙眼迷茫的看著無歡,傻愣的說著:“娘子,我並未恢複記憶,這畫,是我憑感覺畫出來的。”
無歡還是不敢相信這是他做出來的畫,他又說自己沒有恢複記憶,從他的畫工便能看出,他的身份不一般。
她的心該不該為他動搖,她害怕受傷,她將自己的心鎖著,仿若刺蝟一般活著,為的就是不被人傷害。
“娘子,你在想什麼?如果你不相信,我再給你作一幅畫。”融初伸出手想抹去她眉間皺起的紋。
無歡下意識的閃躲,手敏捷的抓著他的手,一道冷芒看向了融初。
她發現是融初過後,她滿是歉意的說道:“對不起,融初,房間讓給你,你先休息吧。”
直到這一刻,她的心依舊沉重,理不清的雜亂。
融初盯著她的背,聲音瞬間冷了下來:“娘子,你若是走出去,我這腿便不要了。”
她喝了酒不能吹風,更不能受涼,他舍不得她受一點的傷。
無歡冷漠的眼神看向了融初,她冷哼一聲:“融初,你是在威脅我嗎?
她最討厭的便是有人威脅她,而這個人還是救過她的人。
融初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他堅定的眼神盯著無歡。
四目相對,誰也不讓誰。
無歡陰沉著一張臉,幾乎滴出墨水,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扁融初。
“我欠你一個人情,我保住你的腿,至於你要不要,是你自己的事,與我無關。”無歡冷聲的說道。
當初他不顧性命來救她,讓她很感動,她拚盡全力保住了他的腿,如今他卻不愛惜,氣的她夠嗆。
融初可憐兮兮的盯著她的後背,弱弱的說道:“娘子,你不要離開,外麵風大,你喝了酒,不能吹風,身體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