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耳飾當了吧。”剛還護犢似的護著自己身上珠寶的闋瑾,這會子,倒是拿了出來。
“四姐?”她知曉闋瑾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可這般轉換有些快了。
“我就是想,父皇賞的東西,如何能經過了那閹人的手,我嫌髒。”闋瑾慢悠悠地把身上珠子寶石的給拿了下來,交給虞枂,眼裏沒多大波瀾。
如此如此,虞枂拿過那些閃濯著光澤的珠寶,都是些上等貨,當了,定不能該得到的錢數。
這會兒天應該全亮了。
“十一?怎麼,不舍得?”闋瑾瞧著虞枂沉思似的臉,到有些奇怪了,“別見外,四姐不稀罕。”
“倒也不是。”虞枂摸著那串光潤的珠鏈,她在想,如何弄得到更多的錢。
曦家,她從不知它在哪兒,如何尋到,之前也是為了讓闋瑾高興些才說的那麼容易,一路子的花銷定不少。
“拿去全當了。”闋瑾臉色不咋地好,聲音倒是堅定。
“先走出去。”
這片林子也就一會子的路,片刻就走出去了。
外邊陰雲,涼意和在那林子裏也是不差多少。
走是走出去了,卻瞧不見個人。
“十一,往左轉,那兒有個村落。”闋瑾總是適宜的時候出聲。
不疑她話,虞枂挽著闋瑾的手往左走。倒還真有個村落。
虞枂眼中一亮,有地方了。
“十一,不要停在那裏,咱們問個路就馬上走。”闋瑾此刻稍微精神了些,給了虞枂些告記。
“好。”
…
“大娘,我,我想問問。”虞枂走到了那,拉住一個在村口賣菜的婆婆,照這闋瑾的話問路。
“小姑娘,怎麼了。”那婆婆眼睛眯了眯,上下打量似地看了看闋瑾二人,眼裏精光閃爍。
“這,離這兒近的大城市有麼。”
“有,往前走,有條河,不深的,淌過去就可以。姑娘,我們村這會開飯,要不要一起?”
“咳。”這顯然對虞枂是個誘惑,可她也是不敢涉險,“不了,家裏親人昨日讓我們早日過去,不然要挨鞭子。”
不待那婆婆接話,虞枂先行一步,拉這闋瑾便快步走了。
“四姐,那個婆婆定是有問題。”虞枂也不是傻的,當然,闋瑾的話從不假。
“不然呢?”闋瑾苦笑了下,“吾國敗了,敵國,不是在殺戮吾國的民眾,也就是滿地貼上我們幾個的畫像。瞧那婆婆的眼神,酬金肯定高得出乎我們所料。”
“嗯。”
虞枂不語了,她頭開始發疼了,前邊就是那條河,可她卻不敢跨過去,危機,活命,她知道,這條河,暗藏殺機。
“虞枂,我們不走這兒,繞過去。”闋瑾低頭了一會兒,想出了些什麼,不知哪來的力氣把虞枂拉著走。
大道不走了,闋瑾選了條泥路。
高高低低的灌木虛擋著她們的步子。
“十一,你好生跟著我,萬不可丟了。”
抓緊了些四姐的手,算是答應了。
她們走的盡是灌木擋住的泥路,一路上絲裙被割得破破爛爛,深一腳淺一腳,艱難地彎著身子往前走。
這裏虞枂是陌生得很。不知闋瑾怎麼就如此地熟悉。
“我怕那老婆子會去告訴官府,所以,我們必須得往著這些肮髒的地方走。”
能攔一會兒是一會兒。
眼前,皆是灌木,已經進到了這地方的深處了罷。
突然地停在了一處地方。
“十一,你乖乖地呆在這裏,我往外出先走一圈,若是被他們發現了腳印尋到我們了可不好。”
“好的。”
闋瑾快速地跑著,往外出跑,並盡量使那腳印印在地裏。
回來時,虞枂蹲在那處灌木裏被蟲子咬了幾個包,腿都快蹲麻了。
“快,咱們跳下去。”
她們一邊的地方,被灌木擋得牢牢的地方,是一處下去的地,真是隻有知道的人才知道這個地,仔細瞧葉看不出。
虞枂點點頭。
小心地到了下麵。
闋瑾將那些痕跡都抹得幹淨。再輕輕地跳了下來。
依舊是一望無際的灌木。
腳跟已經疼痛得麻木,咬了咬牙,再次起步。
“四姐,你是如何知道這些地方的。”
“國師帶我與黿虛來過,應該說是曆練過吧。”
虞枂一邊聽著一邊將礙事的衣袍捆好,一直鉤到東西。
此時,上邊傳來一陣的腳步聲,兩人離開禁了聲。緊緊地趴在灌木裏,沾上一臉的泥。
那腳步聲離了好一會兒了,兩人皆不敢出聲。
幸好身上的衣服都帶著驅蟲的效果。
除了叮上幾個包,其他也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