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一言不發打橫抱起她,大踏步朝外走去。
他這次的目的,隻是為了救小倩。
至於其他那些小嘍囉,他沒興致,也相信小易會正確處理。
來的時候,一行人陣容之大,足以讓人咂舌,此刻小倩躺在死神懷裏,看著車窗外那幾十輛整整齊齊的武警車,也是無語了。
不過,感受到死神這份關心,還是很動容。
“以後,不要再為了我違反軍紀了,這事可大可小,授人把柄就不好了。”她低聲悶悶地說。
死神心中一暖,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這個蠢女人,這種時刻,她見到自己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卻是關心自己違背軍紀怕自己受到懲罰。
小倩也是在軍隊摸爬滾打多年,這種陣仗如果沒請示怎麼可能有如此強大火力支持;然而如果請示上峰等待答複,絕不會在一天之內就同意。
隻能說明死神是擅自行動了。
死神想了想,說:“我們是搭檔,隻有你安全了,我才能放心。”
小倩點點頭,沒說話。
但這並不代表不感動,相反,如若是死神身陷險境,小倩覺得自己肯定沒魄力違紀也要救他。
但她向來是個內向的人,就算感激感動,也隻會放在心裏,不擅表達,更不會流露在臉上。
在這一點上,她和死神倒是非常般配的一對:無論何時都保持著絕對的冷靜,永遠都是一副撲克臉,看不出喜悅,也休想看出其他情緒。
看著疲累的小倩,死神縱然心中有無數疑惑,還是忍住了。
他低聲吩咐司機先開車,留下小易善後,就載著小倩先返回。
路上,接到許市長的電話,死神緊皺眉頭,聽完電話就吩咐司機直接開到城南市長的私人別墅。
他們到達許市長家,已近淩晨兩點。
許儒仁和公安局的龔局都在客廳等候他們,見到死神他們,許儒仁和龔局都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看出他們的關心,死神這樣的硬漢子也有些動容,拍了拍許市長的肩膀道:“放心,上頭的一切處罰我來扛著,你就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
許儒仁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死神本想讓小倩先去休息,但是看小倩根本沒有休息的意願,也就作罷。
四人進到書房,傭人倒了茶以後就關了房門,留下他們在房間裏。
死神揉了揉眉心,閉目對小倩道:“好了,現在都是自己人,那天到底為什麼失蹤,說說情況吧。”
一路上他都想問這個問題,小倩卻一直蜷縮著。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不問呢。”小倩窩在沉重的單人沙發裏,聲音沙啞地說。
許市長和龔局長麵麵相覷,雖然知道死神急切去救回來的是一個女隊員,卻沒想到這個女隊員似乎和死神私交頗深,和死神說話如此隨意。
小倩簡單地回顧了一下那天傍晚的事情,把重點落在小男孩身上,她盯著死神道:“那個小男孩,就是我們在視頻裏看到的,被惡勢力分子抱走的孩子,一年前,他的母親死於那場可怕的車站襲擊中。”
死神眉頭緊鎖,各種惡勢力,恐怖分子都有培養童子軍的習慣,這一點他向來知道。
隻是他不知道這種情況,在新海市也發生著。
而且那孩子,還曾經是受害者。
情況遠比自己想象的棘手多了,他看向龔局長和許市長:“二位有什麼看法?”
龔局長聽到小倩說完時就一拍大腿,此時長籲短歎,偷眼看許市長。
許市長站起身,背對著三人,隔著窗子望著窗外的茫茫暮色,揮手道,“既然瞞不住了,你說吧,這是的你工作,該配合的要配合,不必向我請示。”
得到許市長的準許,龔局長這才舒緩了一下眉頭。
死神的眉頭卻是不易察覺地輕微跳了一下。
看來,這許市長的權威還挺重的,雖說理論說公安局局長屬於市長下轄,但各地公檢法互不合作,甚至陽奉陰違的情況也很常見。
半小時後,聽完了龔局長的彙報,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死神,已經近乎麵目猙獰了。
小倩則是驚得跪坐在沙發上,一直保持著身體前傾的姿勢,哪怕雙腿早已麻木都沒感覺。
龔局長說,像那孩子的情形,在新海市,這幾年光是有跡可循的這類案件裏,就不止十幾個那樣的孩子了。
還更別說那些藏在暗地裏的,以及未被警方發現的少年。
那些孩子被瘋狗幫帶走之後,都會進行嚴密的訓練,據警方得到的可靠信息,瘋狗幫先是訓練孩子們互相殘殺。
瘋狗幫的核心成員認為,隻有在這種殘酷環境下能夠留存下來的孩子,才能夠練就鐵血無情的冷血,才能殺人不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