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離淵埋怨了一句,說完之後又怕蘇九思擔心,於是補了一句,“我沒事,這兩天風吹日曬的,就連風寒都好了,你怎麼樣?鍾默江有沒有為難你。”
“我也沒事,你再堅持三天。”
“你有把握對付鍾默江嗎?”
蘇九思重重的點頭,“有,三天之後我們一定可以離開這裏。”
“我倒是沒事,無非是做一點苦力,雖然從前沒有做過,這做著做著,我倒是發現了這劈柴的樂趣,你一定要小心,切勿不可冒險,到時候我們慢慢想辦法,性命最重要。”
蘇九思掩唇笑道,“既然劈柴這麼有樂趣,你不如在這裏劈一輩子的柴好了。”
“你要是願意跟著這個殺人魔頭一輩子,我還真就在這裏劈一輩子柴。”
“那真是大材小用了。”蘇九思沒有再和顧離淵開玩笑,她本來就是來看看顧離淵,確定他安然無恙,她也就放心了,還好鍾默江沒有利用顧離淵來逼他。
蘇九思沒有久留,隻和顧離淵說了一會兒話便離開了。
晚上,蘇九思毫無睡意,便靠在床上看書,知道她愛看書,鍾默江讓人給她找了不少書過來,各種各樣的書都有,蘇九思便靠著這些書來打發時間。
外麵有風,呼嘯的風聲拍打著窗戶,忽然把關著的窗戶吹開了,放在桌子上的油燈也被風吹滅了。
整個房間頓時一片漆黑。
蘇九思放下了手中的書,想著自己和鍾默江的賭約,她知道這是要出事了,隻是不知道鍾默江準備了什麼東西。
接著蘇九思聽到房門嘎吱響了一聲,這是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四周一片漆黑,忽然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的確有一種瘮人的感覺。
蘇九思起身摸到了桌邊,準備把油燈重新點燃,油燈旁邊就放著火石。
忽然她感覺到有一雙冰涼的手從她身後搭在她肩膀上,那手像是從冰窖裏麵出來的,毫無溫度,讓人忍不住有一種想打寒顫的感覺。
蘇九思不知道搭在她肩上的這雙手是誰的,這冰涼的完全不像是活人的手。
她很快就鎮定下來,沒有理會那雙手,隻是淡淡問道,“你是誰?”
“我一個人在下麵很寂寞,你下來陪我好不好?以前這屋子就是我的屋子,我在這裏已經在住了很多年了。”
一聲冷幽幽的女聲冷不丁的響了起來,那聲音聽著就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似有似無。
“我不介意你繼續住這裏。”蘇九思心中有一點點緊張,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她已經摸到了火石,低著頭點燃了油燈。
那隻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已經移開,她剛剛抬頭便看到了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
那個女子披散著頭發,臉上慘白,七竅流血,雙眼沒有一絲神采,右臉皮膚潰爛了一個大洞,傷口處不斷有白色的蟲子爬出來,非常可怖。
剛剛看到第一眼,蘇九思的確有一種被嚇到的感覺。
她早就有心理準備,沒想到眼前這個女子比她想象中還要可怖,至少這傷口不是假的,那蟲子也不是假的,鍾默江從哪找了一個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