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你都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但我沒得選擇,唯有如此才能徹底扳倒齊貴妃,才能保住我的儲君之位,保住我們母子的前程和性命。”
“那為何要給你下蠱毒,這種蠱毒對你太殘忍了。”
越說,郭紅菱越發的心疼龍蒼,她是真的覺得這一切對龍蒼太過殘忍,他說過,他中毒的時候才六歲,一個孩子如何能夠承受這樣的痛苦。
“這種蠱毒並不致命,隻是每次發作會痛苦萬分,母後若是不狠,怎會讓父皇憐惜。”
郭紅菱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覺得心口有些隱隱作痛,她望著龍蒼,目光中的關切顯而易見,“你會恨她嗎?”
“她內心的煎熬不比我少,至少幫她扳倒了齊貴妃,保住了皇後的位置。”
龍蒼語氣依然平靜,但郭紅菱知道,有了這事,母子之間怕是有了一輩子都無法消除的隔閡,那是龍蒼的生母,她不好說什麼,但她真的覺得殘忍。
若是她,她肯定下不了這樣的手。
也不知道這些年龍蒼是怎麼過來,是怎麼熬過那些痛苦,若是其他人給他下毒,他還能報仇,他這裏卻是連說都不能說,這些事必定是他心中的秘密,他能夠對自己說這些,是不是也證明他分明信任自己呢?
“嚇到你了?”看到郭紅菱小臉蒼白,龍蒼還有些後悔和她說這些,她怎會聽過這些事情。
郭紅菱搖頭,“不是嚇到我了,我覺得……”
“覺得什麼?”
“覺得心疼。”
郭紅菱語氣非常認真,龍蒼卻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心疼他,他伸手揉了揉郭紅菱的頭發,“真是個傻丫頭,我自小生在皇室,什麼沒有見過,這些事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
“你經曆這些事情的時候還是個孩子。”
“那又如何,享受了無上的尊榮,承擔的自然也比常人多。”龍蒼語氣依然非常淡漠,顯然是對這些事情已經看淡了。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郭紅菱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一下子沉默了起來。
一下子氣氛變的壓抑起來,誰也沒有說話,昆布幹脆躺在地上緊挨睡著了,不然坐在這裏也尷尬,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
許久之後,龍蒼忽然問道,“紅菱,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回雪國?”
“啊……”反應過來的郭紅菱抬起頭望著龍蒼,“你剛剛說什麼。”
“我知道你不會喜歡皇室,也不適合留在那樣的地方,但還是想問你,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回雪國,就當是我自私,我想要把你留在身邊。”
原本是打定主意不帶她走的,她是個性子單純又自由的姑娘,皇宮大院的確不適合她,但他真的舍不得郭紅菱,一想起要獨自回雪國,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這畢竟是他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女人。
“我……”郭紅菱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的確想和龍蒼在一起,但她不想去那麼遙遠的地方,也不想沾染皇宮,那對她來說就是一座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