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十分陰暗,看似雷雨就要降臨,這對於東吳來說不是個好消息,誰也不知道是人為的還是天意,但是這並不重要。
距離那硬漢離開也有六個時辰了,時間有些緊迫,如果在沒有消息來,那麼白陵可能會選擇精兵急襲,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夠成為甕中之鱉。聯盟雖然還未到鐵板的程度,但是此刻少了哪一家,其他三家的滅亡也隻是時間問題。
“大人,都督有請。”
隨著一名東吳士兵的稟告,白陵的心也逐漸提了起來。他並不怕司馬懿不告知水淹東吳一事,怕的是他不告知豫州防禦一事,此刻的東吳早就已經在風間浪口,作為聯盟中勢力最大的一方它的失敗意味著聯盟將十分脆弱。
快步的走入周瑜的府邸,一幹人也早已來到,事關重大沒有人敢輕視。
“如何?”白陵問道,他看不出他們的表情,心裏隱隱有些不踏實。
“不好不壞。”典韋直直道。遞過密函。
白陵接過,細細閱讀,口中念念有詞:“移三麵沙泥,圍繞東吳。隻待雷雨一下,水淹東吳。移山不可,唯有奇襲。守衛森嚴,士卒無用,唯有將領。”
豫州的防禦分布圖也在背後,唯一沒有的是那三千兵馬的來源。
看上去是極好的消息,但是兵不厭詐,士卒無用,唯有將領。隻有將領能夠擔當奇襲的重任?!這怎麼看都是個圈套,四國聯盟本就是兵少將廣,此刻卻隻點名需要將領,不得讓人不防。
“八成有詐。”典韋說道。
“未必,司馬仲達從來都不會急功近利。”荀彧說道。
“虛虛實實難以分辨。”郭嘉也有些頭疼。
白陵同樣犯難,他不熟悉司馬懿的為人,但是他相信司馬懿有野心,但是這步棋太關鍵了,贏了皆大歡喜,輸了等死,沒得商量。
“魏王,該不該相信他?”白陵詢問曹操,也隻有曹操熟悉司馬懿了。
曹操沉默了很久才說道:“可信!司馬仲達很有野心,他渴望權利,為的卻不是自身偉業,他喜愛治國,他覺得成就最大的莫過於此,但是他同樣自負,他不愛聽從那些他自認為無能之輩的指指點點。但是他對於孔明,我隻能猜測,他服氣孔明,但是他自認為如果是自己能夠做的更好。所以,這封信可信!他不甘居於孔明之下!”
曹操到底是曹操,他看的清手底下人的性格,不然也不會有輝煌一時的日子。
“他將孔明視為對手?卻又不得不在手底下做事。這是什麼道理。為什麼不來投誠呢?”典韋疑惑到。
這確實是個問題,但是並不是不好理解,想想李儒就知道了,李儒的焚城絕計,與司馬懿背叛曹操其實大有異曲同工之妙,就算來到這裏也和李儒一樣,冷板凳。
白陵笑了笑沒有說話:“隻希望司馬懿的野心要一直保持下去。”
“這句話還是等奇襲成功再談吧。”郭嘉同樣笑道。
眾人頓時哄堂大笑。
如今前方一麵迷霧的他們不如破立而後,也許能看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當下,周瑜便派人打點好了船隻,點齊了將領。連帶著,孟憂夫妻,曹操手下的將領,及白陵一行二十三人趁著夜幕偷偷摸摸的上了對岸。
渠口的構建十分隱蔽,且沒有用大型器械幫助,皆是人力完成,這些人都是士兵,但是與他們所見的士兵並不二致,他們的臉上看不到累的表情,盡管流汗很多,但是總會有人時不時的去休息,且無人管理他們的擅自休息的舉動。十分奇怪。
軍紀是一個軍隊執行力的根本,而漢軍的行為看似散漫,但是在白陵等人看來,那些休息的人確實已經到了筋疲力竭的程度,這樣的士兵隻會讓人感覺到,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