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三月鎮,大街上人來人往。
一名青年走在大街上,很快就來到了蘇家樓。
“掌櫃他又來了。”店小二一眼就看到了蘇曠,對於這個時而軟弱得像螞蟻一樣,時而強得比鬼怪還要猛的人,店小二包括其他打雜的人見了莫不是逃避得飛快。
蘇流盲走了出來,眼中先是一愣,因為他感覺到眼前這少年好像不是自己之前所認識的那名蘇曠了似的,似乎多了一樣東西。
“你你又來幹什麼?”蘇流盲說完最後三個字時,聲音都弱了,他看得出這個蘇曠好像尋回了什麼東西,將原本缺少的那一塊給填滿了。
“我回來取回我需要的東西,我的養父說了,蘇家樓是給我的。”蘇曠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著眾打雜的下人道:“你。”
他指了一下蘇流盲,輕哼一聲道:“你,酒樓的契約交過來。”
“你休想,這家酒樓你父親說得一清二楚了,當你”
“當我真的學會了算術還有會寫字時,讓我來做掌櫃對吧。”
“這個”
確實上麵的契約是如此交待的,蘇流盲當初不讓蘇曠接手就是擔心他學會做生意之後,他就無權獨管這家酒樓了。
當然他現在最想的就是將蘇曠趕出此間酒樓,可是當他看到蘇曠那清澈的眼神還有那凜然之氣,不自覺地沒了低氣。
“我會算字,會看數。”蘇曠這句話的意思也就是說,契約上所說的他都做到了。
“你過來。”蘇曠遞手一指店小二道:“你過來,說現在掌櫃是誰?”
店小二雖然不想走過去,可是當想到他當天發威時的驚人之舉時,心頭不禁害怕了起來,不自覺地走過去道:“這”
他開口之際眼角瞄到蘇流盲那陰毒的眼睛,蘇流盲向他使了使眼色,他如吃了定心丸一樣,咽了咽口水直起腰板來道:“難說了,蘇流盲管家已經向官老爺遞交了契約書,隻要官老爺同意了,那麼這份酒樓將會受到隋國的保護。”
“哼。”蘇曠輕哼一聲,不以為然地道:“蘇流盲,家父曾經說過,隻要我考試過關就行,現在你最好就是將契約收回來,因為你違法在先。”
蘇流盲還想再說一些什麼,可是轉而一想這件事自己確實證據不足,要是真的鬧到官老爺那兒去,自己定然得不到好去處,而他要考試,那就讓他考隻要他沒有考過,那麼等待他的就是“收酒樓了”
“好,你要考我就讓你考。”蘇流盲之所以這麼自信,卻是因為他知道以前的蘇曠可以說是個大字不識,算數不會的人,而且還整天叫著,喊著自己會算數識字的家夥,可以說就是一個吹牛大王。
他不知道的是蘇曠今時不同往日,對於算數這些根本就不在話下。
“店小二,去將官老爺也請過來。”蘇流盲一副勝卷在握的樣子,可是內心之中還是有一股不安的情緒:“小子我看你別考了吧,你如果認輸,那我就送你五兩銀子,怎麼樣?”
“店小二去吧。”蘇曠不屑地看了看蘇流盲豎起的五根手指道:“你覺得我真的是以前那個心機全無,大字不識,隻會吹牛的蘇曠嗎?”
“告訴你,我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將這間酒樓收回來,免得你壓炸工人工時,做盡傷天害理之事。”
原本對蘇流盲的管理方法就不滿的工人此刻聽到蘇曠義正詞嚴的解說,心中不禁希望蘇曠贏,隻是礙於蘇流盲現在大權在握,為了生計他們卻是不敢多說什麼。
“我說大少爺,他既然同意給你五兩銀子,那你就從了吧。”廚房的廚師從裏麵走了出來,此人正是當天比較賣力的一個。
“你覺得我會考不過?”
“這個,我們這兒誰不知道你算數不行?要不你的家父也不會將家業給蘇流盲打理了,要不早在幾年前就交給你了,那用得著訂什麼契約?不就是擔心你會敗家嗎?”其中一名打雜的人道。